丁奉在講武堂學了這麼多天的字,少年心性已被磨得差未幾了,他之前關於焦氏的闡發,已初顯名將風采。
他聽了劉星的叮嚀,不由得麵露難色:“姑爺,呂將軍一定會聽我的呀。”
劉星聳峙原地,看著劉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墮入了深思。
這些士卒經曆過軍訓,行軍時行列劃一,精力奕奕,已有了幾分後代後輩兵的神韻。
“娘子,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放焦俊下山是為了讓焦氏對於劉曄嗎?”
“之前焦俊差點死在劉曄手裡,他回到焦氏後,必然不會與劉曄善罷甘休。”
“劉氏固然冇有焦氏強勢,但是族人也很多,有劉氏管束焦氏,劉曄必定不會被焦氏擊垮。”
在盜窟休整了一天後,呂玲綺又馬不斷蹄地帶人下山了,這一次她要單獨帶兵剿匪。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我們得給焦氏再找個仇敵,劉蘭芝的孃家劉氏,就是我給焦氏找的新仇敵。”
呂玲綺冒死地想,俄然,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詞。
呂玲綺鬆開手,嬌哼一聲:“夫君,你不誠懇。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不要劉蘭芝做小妾,現在卻特地叮囑劉方,讓他庇護好劉蘭芝,你是多寶貝她啊。”
劉星狠惡地咳起嗽來,他實在冇想到,當初的打趣話,呂玲綺還記在心上,不但記在心上,彷彿她還懂了那話的實在意義。
劉星將剿匪的目標奉告丁奉,然後說道:“你此次和呂將軍去剿匪,要不時勸諫,讓她服膺‘以戰促降,招安為主’的目標。”
丁奉這一嗓子喊得極其清脆,惹得士卒紛繁側目。
呂玲綺不解:“那你為何不叮囑劉方庇護焦俊?”
呂玲綺剛說完,就認識到了不對,從速解釋:“夫君,我不是那意義,實在我是想誇你,但是我又不曉得該如何說……”
一股濃濃的酸味撲鼻而來,劉星差點氣笑了,呂玲綺竟然也會妒忌。
此次下山剿匪,梅成還是是呂玲綺的副將。
“我觀劉方此人,口風不緊,謊言遲早會傳到焦氏。我傳聞焦俊的母親一向不滿劉蘭芝,到時候她必定會藉端拆散焦、劉二人。”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丁奉就和呂玲綺起過牴觸,以是丁奉對待呂玲綺遠冇有像對待劉星那樣恭敬。
說到這,劉星停頓了一下,又緩緩說道:“幫手呂將軍剿匪,就當是講武堂對你的考覈,如果俘虜累計超越兩千,而我們的傷亡人數又冇超越兩百,就算你通過。”
劉星的內心驀地蹦出一個動機:“有此雄兵,天下儘可去得。”
“焦俊和劉蘭芝的婚姻是兩個家屬結合的紐帶,當他們被拆散後,這根紐帶天然就不複存在,兩個家屬也必定會產生嫌隙。”
劉星疼得齜牙咧嘴,趕緊告饒:“娘子,饒命。我那裡做錯了?”
“同時,我還讓劉方幫手發賣布匹,而發賣布匹本是焦氏的底子,如許一來,焦氏必定和劉氏翻臉。”
劉星看著一行行下山而去的士卒,彷彿看到了將來——他們穿戴同一的綠色衣褲,格式是劉星按照後代的禮服改裝而成。
“焦氏是安豐大族,而劉曄隻是一個外來戶,如果任由他們相互爭鬥下去,最後勝出的八成是焦氏。”
呂玲綺一說“放心”,劉星反而不太放心了,恐怕她又鬨出甚麼幺蛾子來,因而他叫來梅成,將剿匪捉降的目標幾次交代,要梅成時候提示呂玲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