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聽後心中一驚,此人竟是原著裡的呆香菱,她原覺得薛蟠學好,自不會因與馮淵爭香菱而打死性命,竟不想香菱兜兜轉轉終究仍然進了薛府。
薛蟠自是領命,他又坐著與王氏說了一會子話,便聽到外頭的婆子在喊;“女人來了。”
王氏想了想,轉頭對薛蟠說;“我昨兒聽你mm念甚麼‘菱花已老菱生角’,偏現在恰是菱花出來的時候,便喚做香菱罷!”
薛蟠聽了心內一喜,便朝外頭喊了一聲,立時便有一個婆子牽著一個丫頭出去了,此時她已是重新梳洗了一遍的,穿了一件半舊的月白衫子,進了裡間也不敢隨便亂瞧,隻恭恭敬敬的向王氏跪下磕了一個頭。
王氏看了寶釵一眼,心道釵兒除了自家幾個兄弟姊妹,旁的親戚家的孩子都是可貴靠近的,本日初見香菱便跟她討要,想必是投了她的緣,隻是這香菱是外頭買來的,還不知她的脾氣如何,王氏決然不肯等閒把她放在曉春院,隻是不忍見寶釵絕望,王氏便說道:“我這院裡本是差個掃灑丫頭才說讓香菱去頂著,等今後有合適的人出去,再將香菱送到你院裡去罷。”
王氏用手指著薛蟠笑罵;“少來我麵前說嘴,你清楚是怕你老爺曉得了又打你,便要來我這裡討主張。”薛蟠被說中了苦衷,便笑著說道;“還是媽媽曉得我,這事原是我思慮不周,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恰是要來媽媽這裡請教呢。”
回了薛府,底下的人自是傳聞大爺帶了個女人返來,薛蟠也不回則唯館,徑直帶了人往王氏院子裡去了,此時王氏剛好歇了中覺起來,見薛蟠還是身著出喪時穿的素衣,便嗔道:“甚麼事這麼急,也不歸去換件衣裳再過來。”
那丫頭搖了點頭,回道:“未曾馳名字,常日裡爹爹隻喊我丫頭便是了。”
寶釵略想了想便心知王氏的顧慮,又心道反正香菱現已進了她家,隻待今後尋了好機會再向王氏討要,是以便丟開這話,隻與王氏與薛蟠閒話。那薛謙夜裡歸家,傳聞薛蟠買了個女人返來心中公然不喜,將薛蟠叫了過來細細敲打一番,這且不必一一細提。
香菱對王氏道了一個謝,一旁的寶釵故意想把香菱要到曉春院去,待香菱出去後,寶釵便對王氏提起;她道:“媽媽,這香菱和順渾厚,我倒非常喜好,你將給撥到我院子裡去罷。”
薛蟠笑著道;“媽媽取的名字天然是好的。”那地下跪著已有一個新名字的香菱又道了謝,王氏又叮嚀讓她跟著外頭婆子做掃灑的活計,罷後,王氏又對薛蟠道:“雖說隻是個丫頭,但她到底是被柺子拐來的,還需到官衙裡去報一聲,且那馮小爺原是花銀子買了她,現又不要了,為免今後爭端,你仍將銀子歸還給馮小爺那邊,便當是我們家買下的她。”
馮淵目睹有人出頭,那裡有不肯的事理,中間的世人也紛繁說要去作證此人的柺子身份,那張麻子轉眼想鑽出人群,隻被人一把糾住,一行人浩浩大蕩押著張麻子往府衙去了,倒留下薛蟠主仆兩個,並那被拐的女人與馮淵。
薛蟠也想不出好法兒來,再者貳心想,母親王氏夙來仁厚,家裡多一個女人,也不過是多給一口飯罷了,因而乎便依了蘭峻的主張,要將這女人帶歸去,因身邊跟了個女人,蘭峻便去找了輛馬車一行人便回了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