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止再三謝了寶釵,又倒了幾杯茶水,寶釵等並未吃她的茶,隻略坐了坐,便往藏經閣裡去逛,入內隻見一排排兩人高的木櫃,內裡碼著各卷經籍,地上打掃得倒都潔淨,幾人一行走明止又一起講解,直逛了好一會子,寶釵不測在一個木櫃裡見著一本《佛說三十七品經》,頓時喜道:“不愧是北地第一藏經閣,竟在這裡找到這部經籍,我聽父親說先前家裡也有一部,隻可惜厥後失了,他常常提及便遺憾不已。”明止笑著說;“幾年前太後孃娘要尋一部經籍,宮裡高低尋遍了,也是未尋到,厥後還是在我們廟裡尋著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佛說三十七品經已經失傳了1200多年,隻是我借來用用的,厥後在南京博物館找出來手抄本。
鶯兒跟香菱兩人便擁著寶釵歸去,寶釵輕提著裙襬回身,雖未曾轉頭,她卻清楚曉得那男人正在等著本身。一向待她們身影不見,那圓臉小廝這纔不滿的哼道:“爺,我們為甚麼要借傘給她們,上回恰是因這薛家,才惹了這些言官們口誅筆伐。”
寶釵得了他們互助,隻得向那男人行了一個萬福禮,劈麵的人也未行禮,隻對寶釵沉聲說道:“快些離了這裡罷,隻怕一會子你家人該尋來了。”
鶯兒又問:“我瞧你身上穿得好衫子,想來你們廟裡比平常削髮人日子好過很多。”圓安對著寶釵等人說;“也是京裡各家太太們照顧的原因。”寶釵聽了便問圓安;“你師父常領你到各家府裡逛去麼?”圓安回說:“平常小時還未曾,這兩年大了師父也領著我去各府走動。”寶釵聽了便問道;“那你們常去種桂花的夏家麼?”
圓安說道:“提及那夏家,師父去得倒多,夏太太每月在廟裡貢20斤的香油,又常叫師父上她府裡去講經說法,這兩年我大了,都是我跟著師父去的。”寶釵問道:“如此你倒見過那夏家的女人了?不知她是個甚麼樣的品德?”圓安一聽,笑了笑不言語,鶯兒見此便將手上戴的戒指撥下一個塞到她手中,說道:“我們不過白問一句罷了,很不與你相乾,你將你曉得的儘奉告我們就是了。”
寶釵道:“好嬤嬤,這麼下雨的天,你隻叫她們過來就是了,本身巴巴的跑來,細心跌腳呢。”李氏摸了摸寶釵的身子,見並冇有濕透便放了心,又催著寶釵從速歸去換衣裳,一旁的圓安見她們有傘,便問道:“你們那裡借到的傘?”鶯兒說:“纔剛顛末一個不認得的師父,我們求她借了兩把傘,倒比你們還快些。”世人也不及多說,倉促擁著寶釵回了前院,又喝了薑湯換了衣裳並重新梳頭,王氏便打發人過來請寶釵疇昔用齋飯。
薛蟠站定,對寶釵說道:“我本來跟亭兄弟正在前麵說話,模糊見了一個不熟諳的小廝往內堂來了,瞧著既不是我們家的,也不是亭兄弟家的,我恐衝撞了你跟太太們,這纔出去問問。”
那男人也不答話,隻用兩眼直直的看著寶釵不語,寶釵趕緊低下頭來,他便對身邊邊兩個小廝叮嚀了一聲,一個圓臉的小子跑了過來,將手裡的傘給了鶯兒,並道:“等會子你隻將傘放在明容那院門口,自有人去取。”
香菱聽她另有家人便問道:“那你師父可許你回家探你老子娘去?”圓安搖了點頭說:“女人談笑了,我一個削髮人那裡還能等閒家去,隻我老孃來探了我幾次,每回我還要補助她幾兩銀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