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半晌道:“你也曉得,現在鳳丫頭病著,璉兒是離不開的。寶玉過幾月就要插手院試了,時候也未幾。”
薛阿姨忙稱謝,兩人又敘了些家常,薛阿姨才走。
金風也未幾話,隻是王夫人問甚麼,本身就答甚麼,寶玉每日幾時起床幾時寢息,吃了幾碗飯,穿的多少,讀了幾本書,寫了幾篇文章,都一清二楚。聽得王夫人是越聽越對勁。又叫人拿了兩個金戒指給她,隻說如果用心奉侍,今後定有你的出處。
寶玉道:“環兒出去讀書非常勤奮,說不得再過幾年就要出息了,趙姨娘是他生母,如何樣都得留幾分麵子。”
本日查抄三個姨娘屋子時,除了趙姨娘被查出來,香姨孃的房裡還查出來一本才子才子的話本兒,是以被賈母藉機趕了出去。倒是秋姨娘,屋子裡潔淨的很,安排也不見幾件,在大房浩繁姬妾內裡算是寒酸的。王夫人方纔就是命彩雲去給秋姨娘幾匹布料並幾盒胭脂,當作給她本日壓驚的。按理說這事應當邢夫人做,但是邢夫人夙來是個愛好銀錢的,定捨不得這些,王夫人現在又占著管家的名頭,添了點東西也不算逾矩。
寶玉忙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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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王夫人見金風考慮殷勤,就拉著她細細的問了幾句,不過是幾歲被賣的,甚麼時候進的府,還記得家裡有幾口人嗎等語。
世人擁著薛蟠、寶玉進了大門,薛蟠悄聲對寶玉說,“老管家年紀大了,四少爺說的是我四叔,四叔家另有個公子和我們普通的,老管家叫他四公子,你一會兒可彆聽胡塗了。”
見寶玉走了,薛阿姨才道:“我來時聞聲姓趙的阿誰姨娘被送去禮佛了?姐姐現在可算出了口氣了。”
寶玉也不言語,二人都備了馬,身邊圍著一圈小廝,一起來到烏衣巷末端一處三進院的小宅自門前。
王夫人見她神采恭敬,並無一絲不肯,才點點頭道:“難為你故意了,這段日子都不見你上來了,我記得原是你女兒另嫁,才放你一段日子的,現在如何了?”
周瑞家的聽了大喜,曉得王夫人這是又啟用本身了,又忙叩首。
寶玉道:“不消如許,叫我房裡的金風送本書來,我去裡屋看就是了。”
王夫人又想了想,又叫金釧兒過來傳來幾句話。
寶玉笑道:“太太也說了,趙姨娘不過是個姨娘,她做下了這類事情,如何樣都是翻不了身的。現在放過她,不過是個環兒賣個好罷了,順水情麵罷了。”
王夫人道:“這是甚麼話,她誌願去禮佛祈福,這是功德兒,與我何乾?”
薛阿姨忙道:“瞧我說的,我嘴拙,姐姐說甚麼就是吧。”又忙拿出帖子道:“早上有人來送帖子,我們那四房的現在進京辦事,按理說得見見。隻是姐姐也曉得蟠兒那性子,也不會待客,我想著能不能來找姐姐幫手。或是璉兒或是寶玉,陪他走一趟,見見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