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捱了丈夫打,丟了麵子受了罪,最後畢竟是何如不得寶蟾,隻得勉強忍氣吞聲,灰溜溜偃旗息鼓了。
孫紹祖見老婆被清算得唯唯諾諾,心下大覺得得計,跟老婆舉案齊眉地裝君子太累,還是如許用拳頭髮言最痛快,現在他愛到哪個丫頭房裡就到那裡去,隨時隨地,想跟誰啪就跟誰啪,的確比鑽進一群母雞中的公雞還爽,直將孫府弄了個烏煙瘴氣。
金桂可不是甚麼善男信女,這類丫頭挖自家牆腳的事如果能忍得,也就不是阿誰刁蠻率性的夏蜜斯了,因而寶蟾不出不測埠當著孫紹祖的麵被主母批示著幾個丫頭婆子揍成了豬頭,金桂氣猶未出足,號召著幾個婆子去找人牙子來,要將寶蟾發賣了去。
事情隻怕做開首,自此以後,寶蟾有了背景,拿準金桂對她冇體例,更加對勁不像話起來,也不再伏低做小,動輒就與金桂喧華,兩人倒是棋逢敵手,連撕帶打地讓孫府下人經常看次熱烈。
冇想到,寶蟾冇過幾天就好夢成真了。阿誰孫紹祖但是色中餓鬼,冇有正頭娘子時,家中稍看得過眼的丫頭仆婦早就被他淫遍,標準的一言分歧就開車,就算對夏金桂的麵貌非常對勁,也不成能因為她蕩子轉頭。寶蟾等幾個樣貌好的陪嫁丫頭一進門就被他睃在眼裡留了心,孫紹祖一介武夫也冇有那些文人雅客的*手腕,這天狂性上來,便徑直走到寶蟾房裡,也不管對方願不肯意,一把將人按倒就要行事。
兩人這一上手湊了對兒,便撂不開了,寶蟾做丫頭的臉麵不值錢,比之金桂如許的大師蜜斯,更是多了些野性,床榻之上放得更開,讓孫紹祖一時丟她不下,每天都要尋她來廝混一番。兩人初時還避著金桂,過了兩日,孫紹祖畢竟是胡做慣了,乾脆就懶得粉飾地大做起來,也不管白日黑夜,歡暢了便到寶蟾房裡宣泄一通,連著幾日冇到金桂那邊歇。
孫紹祖顧慮著夏家的嫁奩,訂婚後便催促著儘快定下親迎之期。幸虧夏家蜜斯從小就被爹孃嬌寵,豐富的嫁奩都是現成的,也不消花工夫籌辦。是以喪事也就順理成章辦得很快。賈老爺隻感覺給兩家牽線還冇疇昔幾天呢,人家已經風風火火大操大辦地做起親來了。
寶蟾驚嚇以後不由暗喜,她雖怕金桂,可做姨孃的想頭過分激烈,姑爺主動來靠近,那裡會真的推拒?不過半推半當場假內疚了一下,就從善如流地隨順了孫紹祖。
金桂嫁入孫家日淺,還端著新嫁孃的身材,表示得非常和順賢淑。不想本與夫君正恩愛著,卻俄然被蕭瑟守起空房來。她正迷惑呢,成果冇費甚麼勁就曉得了孫紹祖和寶蟾的□□。
金桂賦性風騷,孫紹祖一死,之前被壓下去的那點多情心機就如草木經春,又眾多了起來。她年青又冇有兒子,如果個淺顯人家孀婦,再醮的阻力約莫也不非常大,可惜她畢竟出身大師,孫紹祖又是做過官的,這再醮之事便不好做了。勉強含忍孤單死守一陣子,終是趁了過年時梨園子到她孃家唱戲,與個伶人相互看對了眼,一發天雷勾動地火,暗裡裡做了露水伉儷。
實在金桂下毒的手腕不算高超,這殺夫之罪,大有事發的能夠。但孫紹祖也是行了背運,恰是京裡風行了一陣疾疫,他衙門裡的同官病倒了好些,也不幸病死了好幾個,都城裡恰是民氣惶惑。他這個時候病倒,那症狀又與疾疫發作差未幾,旁人哪能想到背後另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