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見他機警辦事靠譜,纔將他派往贛北城,卻不料這些年在外不受管束,竟將他膽量養得這麼肥。
氣味微小的將在贛北府看到的流民近況以及縣令棄城逃脫被流匪所殺之事一一稟明。
皇上不知蕭墨曄已經在內心罵他昏君,用手指悄悄敲在他腦門上,“出去幾個月,跟朕生分了,孃舅都不叫了?”
眼下蕭墨曄開闊說出來,皇上內心是熨帖的,要不是真把他當孃舅,如何會將此等大逆不道之舉奉告,到底是冇白疼他一場,情分在那邊。
皇上罵道,“你這混賬東西,每次都是事情辦完了就跑,朕是大水猛獸不成,冇知己的東西。”
爛攤子一個接一個。
“兄長。”皇後厲聲打斷他,“此事莫要再提。”
皇後隱去臉上的煩躁,換上溫暖的笑容看向門外。
“皇後,那十萬斤糧食,兄長如何拿得出來……”前麵跟過來的丞相姚景山抱怨道。
皇上沉默半晌,道,“轉頭你問問蕭婭,可有中意的人選,朕給她賜婚,如此你可放心了?”
看著兄長閒庭信步出門,仿若她這鳳儀殿就如他本身家裡一樣,皇後眉心狠狠跳了跳,真不曉得將孃家世人拉起來,將來究竟是皇兒助力還是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