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見九殿下!”
二百多民夫,當即手腳不斷地從百十輛大車上往下卸東西。
永康轉頭,把視野移到大學士劉雲軒臉上,冷冷說道:“本殿下查抄了三大糧商的糧行、財產還冇多少日子吧?眼下最不缺的就是糧食,戶部入賬的糧食堆積如山,糧行已經迴歸朝廷運營,撥款購糧,隻是來回走個賬罷了,用得著四周找糧收買嗎?那些糧食,都是上等的好糧供市場暢通,不管是以往的官倉,還是比來充公的商號,光京都的存糧就足有五千萬石之多,戶部撥你賑災的,也足有一百萬石之數,怎的到了粥鍋,就成這了等模樣?”
迎著永康冷冷的目光,蔡豐年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在朝中和宮裡,最不失勢的九皇子,現在卻讓他感遭到了一股徹骨的酷寒。
“劉大人,還是稍安勿躁的好!”
永康窺破了劉雲軒的企圖,把臉轉向身後的四名侍衛,吼怒道:“全都拿下,本殿下明天就現場問案……”
最後上馬的,是穿了一身土布棉夾衣的李子魚。
還說永昱年幼,還說蔡豐年熱情,全他媽的一群蛀蟲趁機貪腐!
麵帶恥笑的永康,不屑地瞥了此時兀自對勁的劉雲軒一眼。
“劉大人,你可看準了?”
此話一出,本來亂鬨哄的場麵,頃刻風停雲息靜得怕人。
“民女拜見九殿下!”
這十皇子冇瘋吧?
在場的人清楚地看到,上百輛裝載著竹竿、草簾、席子、麻袋的大車,在幾百頭騾子的牽引下,轉眼就到了近前。
“撲通!”
這一腳,直接是踹到了蔡豐年仰著的一張臉上。
“總比餓死強是吧?”
第一個被抖出來的京都府尹蔡豐年,他臉頰急抖,瞳孔一陣收縮,顫抖的手指著十皇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提這些,劉雲軒明白了。
就在這時候,三匹健馬從步隊中衝上前來,“灰咻咻”一陣馬的嘶鳴下,三匹健馬直接奔到永康麵前幾步才停下。
劉雲軒的解釋,不如說是抵賴。
你們另有臉說,這是天子老子拿賑災來源練永昱這個蠢貨?
而常日裡寵嬖有加,驕橫非常的十皇子的表示,倒是讓他絕望透頂。
可你們想到,天子老子給小爺我賜這把刀的意義了麼?
五百身穿革甲的府兵,腰懸佩刀,呼啦啦一下,就把在場的大小官員和衙役們全給圍了起來。
永康眼裡殺機頓起,痛斥道:“本殿下是窩囊,但不傻!”
說著,永康向前走了兩步,站在劉雲軒麵前又道:“這事不難查,替朝廷主營糧食的李家主,另有戶部羈繫焦司空,這倆人都能夠供應左證!”
統統人都驚駭地抬開端來,把不敢置信的目光,齊齊投向施粥的鍋台這邊。
看到這三人,永康內心又有了譜。
看到這些,劉雲軒的臉都綠了。
永康驀地轉頭,冷冷的目光,已經投在了京都府尹蔡豐年的身上。
蔡豐年的這一番說辭,完整激憤了永康,氣急而笑道:“好一個總比冇有好!好一個總比餓死強!”
抬頭倒地後的蔡豐年,雙手捂著那張已經血汙不堪的胖臉,在剛落過雪的泥地上翻滾不已。
就算我窩囊,天子老子可不窩囊,他就是要讓他的這個窩囊兒子,替他殺幾個贓官來震懾宦海!
這些,不是給他們這夥人前來救場的,而是九皇子的救兵,來安設這條線上近萬的哀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