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誠可不像李嵩那樣沉穩，但他又是朝官們眼裡的風向標，因為他的前麵，連著的但是祥妃娘娘。

永康一拍大腿，皺起眉頭說道：“這幾個懶蟲，彆說給本殿跑腿，就是給聖上辦差，本身的馬不及時喂草料讓餓著肚子，騎彆人的馬倒是會找便利的很呐！”

內心的石頭，又一次落地的董良雲，再一次催促董玉書向九皇子稱謝。

董良雲剛放下來的心，又一陣緊抽，隻好承諾了寫帖子的事，也隻好讓董玉書先叩首賠罪。

董玉書雙手伏地，前額重重地磕了三下，說道：“懇請九殿下寬恕，懇請九殿下寬恕！”

永康大大咧咧地把手一擺，道：“本殿不是說了嘛！是本殿本身太弱，這事，怪不得董公子！”

“廢……”

不敢怠慢的董良雲，隻好硬開端皮，走上前來，立鄙大家們搬來的一張桌子前。

如何這會跪在小爺麵前，不幸巴巴地求小爺放過呢？

毛驢都不如，清楚就是膳房用來拉車運柴火的平常馬，並且還老得不成模樣。

永康是那樣隨口一說，但卻冇有讓府上的下人收下禮品。

“嗬嗬！”

說完，上前一步，摸了摸那匹老馬枯草一樣的鬃毛，又說：“不打緊，本殿府上的馬性子柔，還不會顛著董公子的，馬麼，代步東西罷了，有韁繩、有鞍韉，四蹄全活就能騎！”

董玉書的臉，憋得就像一隻柿餅。

就在永康悄悄自樂的時候，跟在身側的公羊毅說道：“殿下，實在讓鄙人去送帖子便能夠了。”

董良雲滿臉賠笑，隻好向董玉書使了個眼色，吃緊地就出了府門。

永康把手裡的一隻白瓷茶壺，遞給在一旁候著的下人，從藤條躺椅上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說道：“好了，本殿送送二位，辛苦二位了！”

“嗨！”

父子二人，立在廊簷下的桌子旁，整整忙活了半天。

聽話聽音，九皇子這話，是不籌算留他父子用飯的意義。

知書達理、玉樹臨風不是很屌嗎？

內心還是有些不結壯的董良雲，眸子子一陣亂轉，然後見禮問道：“殿下，實屬犬子偶然之過，還望殿下大人有大量！”

“殿下留步，怎敢勞你台端。”

整整一個下午，董玉書磨墨磨得是雙手發軟，站在桌前當真寫帖子的董良雲，也站的是兩腿顫栗。

公羊毅一陣遲疑，麵有難色地說道：“殿下，叫小的們去送帖子，哪怕夏閣老不肯意賞這個臉，也冇甚要緊，但殿下如果親為一趟，萬一那老官不給麵子，豈不是有辱殿下的身份？”

永康一笑，繼而說道：“拋開閣老不閣老，官不官先不說，因為他是本殿四哥永泰的親表舅，那也就是本殿的長輩，故我得親身上門聘請，至於人家賞不賞光？那就非本殿所能的了。”

此言一出，董良雲父子差點當場吐血。

這也叫馬？

不料，這九皇子永康卻一臉當真，正色說道：“那咋能行？本殿這裡，離內城還遠著的，不能叫董公子走歸去，騎著，好歹也是四條腿的，總比兩條腿省力！”

永康眼裡閃過一絲詭異，又道：“說吧！冇甚麼難堪的，你如何想的，就如何說是了！”

“爹，孩兒確切冇用勁，阿誰草包貨就一頭栽了出來，孩兒實在是……”

永康斜了一眼叩首如搗蒜的董玉書，心想，這場景，如果讓鎮國大將軍府高低看到多好？

公羊毅一時語塞，不曉得如何講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