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皇後的一張粉臉,頃刻就紅到了耳根。
目光渙散的夏士誠,緩緩轉過甚來,望著管家夏福,衰弱道:“已經如許了,遲幾日也無妨,再說那狗東西把我兒頭顱,吊掛旗杆示眾,眼下朝廷已經派人去領受軍資署,措置其他軍需官,還是緩上幾日,儘量錯開這個節點為好!”
“大夫人節哀!”
現在挨怒斥的,倒是他這個當表舅的。
夏士誠被扶下了軟榻,在薛氏的奉養下喝過一碗蔘湯,坐了一頂二人小轎,立即就去找皇後孃娘。
夏士誠強忍著哀思,向管家夏福沉聲怒道:“不準為那孽畜設靈,統統還是,也不要派人去石河收屍,就當我冇養阿誰兒子!”
本想過來討個全麵的主張,誰曾推測,這新皇後倒是一副抱怨的口氣。
“好!”
“老爺!”
何況!
貳內心明白,大昌天子冇有查抄夏府,這已經衡量再三後,取其輕為上的決定。
“哢哢!”
皇後一陣慌亂,親身把夏士誠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又道:“這墨池也太不懂事了,既然從二品大司農被貶為四品監察使,就應當引覺得戒,妄圖那幾顆軍糧值當嗎?”
說完,閉起眼睛不再言語。
薛氏一邊揉著胸口,一邊側過身去半躺著,把夏士誠的腦袋,靠在她肉山一樣的胸前,又道:“至公子已經那樣了,這個家裡你可不能再倒下,得儘快安排至公子的後事,幸虧聖上冇有持續究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