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大昌天子狠狠瞪了永康一眼。
“撲通!”
此言一出,大昌天子也為此動容,曾經的熱誠,他本身何嘗不是耿耿多年?
就在茶碗被翻過後,碗口朝天放在茶桌上時。
如此說來,千年以後的神州百姓,竟然還把它以為是舶來之品。
如是國師,也難逃一死。
這老殺才,竟然會抓把柄。
說著,永康順手從中間席桌上拿起兩隻拳頭大的茶碗,舉著在兀查赫的麵前一亮。
如許,他的勝算就有了五成的掌控。
“冇錯,看準了!”
皇子亦無戲言?
這是多麼弄法?
隻要夏士誠和四皇子暗自對勁起來。
“嗬嗬!”
永康笑意盈盈,把剛纔被揭起的那隻茶碗重新扣好,然後再去揭另一隻扣著的茶碗。
我大昌後宮婢女上千,莫非會少你幾個給皇子妃洗腳的丫頭不成?
“哦!”
這,這怕會輸個底褲都掉吧?
跟著永康的一喊,剩下的那隻茶碗被揭起,碗口朝天放在桌上。
想到這裡,永康胸膛一挺,輕視說道:“國師有所不知,你北涼巧匠,不過就是窺得我大昌天工一斑,才造出此物,你可曉得,本殿下六歲時,就玩膩了它,十歲時,便宜一隻十六格的,你這玩意兒,纔是九格,其奇妙來自我朝九宮格罷了,算術研法為三進製,而本殿便宜的,是四進製,算起來,你們北涼奉為天工的此物,隻是孫子輩的,我天朝的那纔是爺爺級彆,再奉告你,此物叫魔方……哈哈哈……”
兀查赫哪能看著機遇溜走,倉猝說道:“君無戲言,但皇子亦無戲言,既然九殿下已經承諾,天子為何出爾反爾橫加禁止?”
“那好,有言在先,隻此一局!”
冇錯,他要翻盤,如果得勝,那就是一比一,算平局,就能得寸進尺,要求增加第三局來決勝負。
不過,輸掉了北涼可汗的令嬡格格,既就是歸去,他也活不了!
“小九,既然勝負已分,依朕看,就不必難堪國師了。”
不料,永康微微一笑,說道:“成,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本殿就承諾你一次。”
但輸急眼了的兀查赫,豹眼圓睜,又把手指向另一隻茶碗,喊道:“這隻,這隻茶碗!”
兀查赫抬頭噴出一口鮮血,悲呼道:“天要絕我,天要絕我……”
場上騷動起來,剛揭起的那隻茶碗上麵,一樣空空如也,哪有兩隻球兒的影子?
兀查赫一臉衝動,指著茶碗的那隻手,都顫栗了起來。
噴血、慘叫過後的兀查赫,倒在地上頓時就斷氣身亡。
按理說,兀查赫已經輸了。
轟!
“使不得董將軍!”
也算國吹,大膽地吹,放心腸吹!
“你可看準了!”
的確就是找死,就是傻瓜,也能清楚地看出來球兒在哪隻茶碗裡的。
場上的氛圍,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兀查赫刹時就像被石化了一樣,呆在那邊神采慘白。
永康曉得,兀查赫還真是輸不起,他輸掉的不但是兩個縣的地盤,更不是放棄了進貢,而是輸掉了北涼可汗的令嬡。
滿臉漲紅的兀查赫,氣呼呼地伸出大手,就把第一次揭開過的那隻茶碗一把抓起。
兀查赫一怔,咬咬牙,不太甘心腸說道:“殿下請出題!”
兀查赫渾身一抖,驀地一點頭,恍若被甚麼事驚了一下。
內心五味雜陳的霍幼楠,看到永康走來,不免一陣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