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遊!
見官不跪的特權?
“慢!”
董慶堂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奶茶,笑道:“婚姻大事?聖上已經賜了婚,也為殿下辦了婚宴,剩下的這等納妾之事,實在大可不必再讓聖上操心啦!”
“殿下和王妃都冇出過遠門,聖上恐怕把二位給凍著了!”
可真是個現眼包。
永康點點頭,又道,“本殿已經八百裡急送,命嶽琦、南召遠、周旺、呂寧來行轅見多數督。”
“他如果出兵倒好了!”
但他忘不了那些戰死的部將和兵士,忘不了清冷的月光下,狼群叼著滅亡兵士們的殘肢四周奔馳的模樣。
這個兵馬平生的老將軍,這把年紀,蹚著冇膝的積雪,冒著峽穀雪崩的傷害,親身來雁門關巡查,並且還向他們這些兵將們敬酒。
實在,他也不曉得天子詳細帶了些何物給永康和霍幼楠。
“辛苦高統領了,老朽敬高統領一杯!”
拿脫手帕擦了一把額頭的汗,輕鬆道:“嚇死老臣了,和親,自古有之,不管如何,也算是功德一樁,就是前提限定冇法奏明聖上決計,想必聖上也不會苛責殿下。”
“高統領不必客氣!”
董慶堂望著霍幼楠翻出來的衣物,藉機感慨了一番。
再次掃視眾將領一眼,俄然轉頭看向永康,道:“殿下,高祥可在?”
這北涼格格還算有禮,涓滴冇有擺皇子妃的譜,用北涼禮節,款款向董慶堂回了一禮。
他也忘不了白髮如雪,滿臉是血的霍青孤身凸起重圍時仰天長嘯的悲壯!
董慶堂端起一杯酒,站了起來,向眾將麵前一舉,道:“這第一杯酒,我敬就義在這片地盤上的英魂們!”
“忸捏!”
霍幼楠逃命一樣,出了大廳後,去了趟茅房蹲了半晌,這纔到偏院喊了安其兒過來。
“免禮!”
這話,純屬矯情!
永康內心罵著霍幼楠,嘴上又向董慶堂說道:“辛苦多數督了,這麼遠路,還帶這麼多東西來。”
董慶堂放下酒杯,向高祥一抱拳,笑道:“聖上賜你見官不跪的特權,老朽哪敢讓高統領施禮?”
但他們絕冇想到,這個臉孔凶惡,並且缺了一手的殘疾人,竟然有著如此特彆的身份。
就是把統統的馱馬累死在半道上,他董慶堂也得把這些東西給背到雁門關。
待第三杯酒斟滿,董慶堂舉著酒杯,這纔對眾將領說道:“這第三杯酒,我就敬你們,數年如一日,恪守我大昌北防地,其中滋味,我懂!”
霍幼楠一陣鎮靜,立即就脫手在袋子裡翻了起來,一件件常服棉衣,夾衣,棉靴子都被翻了一地。
天子老子讓董慶堂帶東西,他敢不帶?
隻要高祥懂!
董慶堂不由感慨萬千,曾經在這北防地上,帶著兵馬衝鋒陷陣。
眾將領紛繁舉起酒杯,率先向董慶堂敬酒。
說完,董慶堂像是想起了甚麼?
“聖上,對你們有厚望!”
要不是董慶堂在場,霍幼楠真想抽永康幾鞭子。
到底是何方崇高?
一聲沙啞的應對,從院子裡傳來。
董慶堂又端起酒杯,舉向高祥,又道:“前段時候陪聖上喝酒,聖上還特地提起高統領!”
未幾時,酒飯上桌。
董慶堂老臉一紅,神采一陣難堪,訕訕道:“不知殿下納妃,也冇籌辦喜禮,待殿下班師時,老臣必然補上!”
“嗬嗬!”
“籲!”
此人!
高祥大踏步進了大廳,向董慶堂點頭道:“請恕殘疾之人,冇法向董大人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