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庫裡存銀所剩無幾,這籌糧?”
“哪!”
這滾蟒皇子服,還是阿誰前身九皇子的母親,攢了幾年的祿米錢,給九皇子定製的皇子成人號衣。
那的確就是個笑話,彆說國庫拿不出錢來,就永康把明天大昌天子給的犒賞全用了,也遠遠達不到幾十萬兵馬所需。
“給本殿調兩百錦衣衛過來,既然他們都不便前來,那本殿就親身登門拜訪!”
永康像是看破了張庸的心機,指著張庸麵前的那盞茶湯,說道:“張大人放心,喝了這盞茶,你歸去多構造一班子得力人手,做好入庫賬目籌辦就好,剩下的,就交給本殿就是了!”
大昌天子繼而把目光,轉向戶部左侍郎張庸臉上。
張庸喝過一盞茶後,忐忑不安地分開了仁和府。
尉遲劍也是抱拳一禮,然後退下就急奔而去。
“有困難嗎?”
號衣上身,腳登硬底長靴,一根絲帶繞過翡翠長簪,那份超脫感下,使永康頓就透出一種八麵威風的氣勢來。
“兒臣不敢!”
……
“四殿下當該有始有終,這失地光複,還得四殿下親為比較穩妥,臣懇請聖上恩準!”
“……”
“戶部左侍郎張庸聽旨!”
“兒臣,還請父皇賜兒臣一杯毒酒好了!”
待這身大紅底色,金線上繡滾蟒的皇子服被穿在永康身上時,永康伸著胳膊在地上轉了個圈,心道:“前身這哥們,可真夠省的,這麼威武霸氣的衣服不穿,整天就那一身常服,真是窩囊至極!”
張庸一臉茫然,喏喏說道:“殿下,就是有錢,這一時半會,也難從天下調運齊備!”
四皇子永泰和夏士誠的企圖,就是他們諫言的風向標。
這幫人,見風使舵,一呼百應。
心想:你深居宮裡,哪知世麵上的法則,凡是謀生,都少不了背景結實,越大的買賣,那前麵的人物越是顯赫,就京都的那四大糧商,可都掌控著半個天下的糧食儲備和調運,他們會把你這個皇子放在眼裡?
既就是你散儘家資,勉強購得糧草,比及了雁門關,北涼可汗的那一刀,你還得伸著脖子捱了!
仁和府上,北書房。
如果不能按期行軍,那但是貽誤戰機的大罪,是要掉腦袋的。
“可,就是他們勉為其難,借殿下一點,那是也杯水車薪,難當大用啊!”
“張大人,坐,請上坐!”
永康冷眼看向公羊毅,又道:“如果侍衛長這事都辦不到,那本殿帶春芬和頓珠去就是了!”
“春芬,上茶,上好茶!”
不料,永康又笑,詭異地說道:“一粒不都借我纔好,如果借了,我還真不好走下一步棋!”
四家糧行主事之人,無一人應邀。
“先喝茶!”
夏士誠陰陰地斜了永康一眼,心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國庫空虛,看你此次,是如何籌辦糧草?
“你自本日起,調遣人手,儘力共同永康籌糧之備!”
讓小爺伸著脖子,去挨北涼可汗的大怒的一刀?
半天後,四名侍衛連續回府。
“服從!”
大昌天子收回目光,向永康說道:“朕就給你一個機遇,籌辦糧草之事,就交由你臨時去辦!”
“如許,本殿這裡有些名單,就有勞張大人,以本殿名義,寫下帖子,就說本殿請他們來府上品茶!”
張庸一臉氣憤之色,橫出班列一步,在殿廳中心地上跪了。
孃的,跟小爺我玩這一手,那就好了,小爺還真怕你們利落應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