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坐進車裡,侍衛調轉車駕,向城北廣茂糧行孫庭桂家開赴。
“搜!”
看到一簇男女長幼,齊齊向這邊走來。
另一名錦衣衛千戶,伸手一摸一掏,周良雲被剪得挺起的胸前,從領口裡,被取出一大疊厚厚銀票和房契地契來。
算下來,這孫家,也是死人起碼的一家。
此時的周良雲,胸前衣衫分裂不堪,啞著嗓子大吼道:“本官堂堂二品朝廷命官,你們如此摧辱本官,的確有辱大昌斯文,九殿下,你如此霸道霸道,超越法紀,專斷專行,就不怕文武百官、天下眾口嗎?”
從他們的任務上來講,作奸不法、陰奉陽違的臣子們,天生就是他們眼裡的獵物。
眼裡星芒一閃,便向麵前錦衣衛千戶一抬手。
張庸不由內心一抽,就這滔天血海已經釀下,如果朝臣結合起來向聖上死奏,那這九皇子,可否接得下這潑天的大怒?
公羊毅也是如此,冷聲命令。
隻要輔國大臣李嵩,和閣老夏士誠出麵,或許還能救他。
錢家門口,血泊一片。
“殿下,這等貪墨之人,如果不殺,不敷以布衣憤啊!”
抄家罰冇,也隻能充盈國庫。但抓住民氣,那纔是天下百姓擁戴的工具。
那些銀票、房契、地契,全數被掉落了一地。
就麵前地上散落的這些玩意兒,難以設想它們的數量,不曉得折分解銀兩後,能拉多少牛車才完?
永康擺擺手,前麵的四十名錦衣衛,頃刻分開兩行,從中間留出一條道來。
永康不由在內心,讚了李子魚一句。
“封了!”
但眼下,身上揣著的東西,如果被當眾搜出,那!恐怕……
兩名錦衣衛千戶更是了得,一人躥至周良雲身後,雙手向前一攬一收,就把周良雲的兩條胳膊反剪在他身後。
一時候,圍觀的百姓們,義憤填膺,大聲叫喚個不斷。
“李家女子?”
“哦!”
“……”
永康樂了,掃了已經麵無人色的周良雲一眼,緩緩轉頭,把目光移向被驚愣得大張著嘴的張庸。
“死了,鄙人混出來查驗過的,自縊者是孫庭桂冇錯!”
周良雲麵色慘白,話固然說錯了,但總算有機遇挽救。
一名身穿布衣素服的妙齡女子,身後跟著男女老幼十多口人,正向永康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