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永康，謝父皇不究之恩！”

身為太子的大皇子永焱，大昌天子此次飲茶中毒，被四皇子一黨揭露弑君謀反，奉茶寺人又被四皇子一劍刺死，有口難辯的大皇子永焱，在暫押待審期間飲鴆他殺，而他彙集的四皇子永泰暗害篡位的證據名單，卻下落不明。

“九殿下，聽老臣一勸，能人美意，並不是甚麼明智之舉！”

大昌天子態度的急轉，讓他們再不敢力主貶九皇子永康為百姓的奏請，隻要先把這筆賬臨時記在內心。

方纔對九皇子永康心生慚愧的大昌天子，此時又被激起了肝火，喘著粗氣痛斥道：“永焱謀反敗露，飲鴆自裁骸骨未寒，朕中毒還未病癒，你又以死相逼，莫非是記恨朕這些年來，對你的蕭瑟和疏忽嗎？用死，來讓朕感受這骨肉分離的痛苦嗎？”

“聖上，主子在！”

還不如，利利索索給小爺賜一把尚方寶劍，小爺要的是殺人的權力和利器，而不是毀滅小爺意誌的和順鄉和女兒情。

“小九，你竟然……”

“哢哢……”

“快傳太醫，聖上……”

“還望九殿下三思，聖上都被殿下你氣蒙了，你就不要再剛強了，就此謝恩，冇人究查你打傷四殿下犯下的不對！”

說著，永康的額頭，在地上重重一磕，然後就站了起來。

這一番慷慨呈辭，說得是大義凜然，氣得夏士誠和李嵩站在那邊乾瞪眼。

大昌天子指著九皇子的那隻手，也抖得就像通了電。

胸口狠惡起伏的大昌天子，接過了宮女遞上來的雪梨湯，一口氣喝掉了大半，然後喘了一口粗氣，大聲道：“執筆寺人安在？”

一時候，銀安殿上，規勸聲，指責聲響成一片，不過就是讓九皇子不要再逆旨行事。

就在起家的一刹時，他俄然看到那幾個武將臉上，都是一副大寫的失落。

倒是永康卻但願這幫人再對峙一下，乃至但願祥妃鬨上一場，可這些，都已經偃旗息鼓希冀不上了。

氣得說不出話的大昌天子，還在龍榻上舉著一隻手，張大了嘴喘著粗氣。

永康的調子，比剛纔又高了三分，再次向龍榻上大喘著粗氣的天子老子說道：“兒臣頹廢多年，窩囊半生，與其屍位素餐，不如上陣殺敵死個痛快，現在強兵壓境，我大昌全軍士氣需鼓勵，天下百姓翹首期盼家國安然，永康身為皇子，理應身先士卒，毫不做貪恐怕死之輩遭天下人鄙棄！為國捐軀，也算是兒臣死得其所，也不枉兒臣來人間一遭，更不孤負祖宗先靈佑我成人！”

切！

大口喘著粗氣的大昌天子，大怒之下咳得滿臉通紅，雙唇倒是青灰一片。

執筆寺人劉安，低著頭吃緊地從殿門外小跑了出去，垂動手立在龍榻前麵候著。

慾望落空的九皇子永康，在站起來之前，偷偷地瞄了一眼夏士誠和李嵩。

兵權，就是王牌。

“哢哢！”

“你……”

“請九殿下以國事為重，眼下正在朝議邦交大事，小我要求理應放下，還請九殿下向聖上謝恩，速速退下為好！”

“豈有此理！聖上金口玉言就是聖旨，既然聖令恕你無罪，你竟然抗旨不遵？九殿下，你該三思，如果再在理取鬨，那但是犯上的大罪啊！”

“聖上……”

此言一出，剛纔還竊保私語的銀安殿上，頓時就墮入了一片死寂。

“哢哢哢……”

永康毫不給這個天子老子喘氣的機遇，俄然又進步了調子，“兒臣情願以死明誌，現在，兒臣就一頭撞死在父皇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