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沉寂了好一段時候，方傳來四爺沉啞的聲音：“爺問一句，你來答一句。”

“……是。”

四福晉倒在劉嬤嬤懷裡遲遲迴不了魂，等她終究緩過口氣，勉強打起精力的她下認識的就環顧四周焦心逡巡著，目光所及冇見著本身府裡的兩人，頓時內心就涼了半截。

屋內，鄔思道正伏在案上不知在寫些甚麼，四爺正對著一排排書架負手而立，眉頭淡淡的皺著，不知在為何事心煩。聽著從外頭出去的蘇培盛，那腳步聲又遲緩又沉重，彷彿是雙腳吊了千斤墜普通一步一步的走的艱苦，四爺便從先前的深思中回了神，轉過甚有些迷惑的看向他。

攥在身後的手緊了緊，四爺的目光落在蘇培盛腦門上：“福晉她們……可好？”

“李氏呢？”

烏拉那拉氏吐出的話都是顫抖的，渾身也打著顫，劉嬤嬤忙拍著她的背安撫：“福晉彆怕，老奴這就令人去找，頓時就去找。”

蘇培盛攔住他，道：“爺正在屋內議事，如果冇有要事這會打攪不得。”見他行色倉促，神采彷彿又不太對勁，不由問道：“但是前頭爺讓你探聽的事有下落了？”

蘇培盛忍不住揪住了本身的褲腿，半晌後鬆開，袖口裡揣著那半截令他腳底發涼的物件，終究他還是僵動手推開了那兩扇沉厚的門，吱嘎沉重的響聲聽在他的耳中無端的令他感到格外的壓抑。

四爺漸漸直了身子，渾身高低透著股令人膽怯滲入人骨子裡的冷，看著窗外逐步騰起的夜幕，神采明顯滅滅：“以德抱怨，何故報德？向來冇有誰善待過爺，那爺為何要善待他們！欠爺的，爺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