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神采丟臉了半晌。
“四哥,唉,你也彆老惦記取了,如果說句薄情的話,大丈夫何患無妻,不過就個女人罷了,自古以來哪個男人在這上麵上還能想不開?要不怎就有癡情女子薄情郎這話?四哥,你可得拾起雄風,彆丟我們男人的臉。”
老十三的眼刹時睜大:“烹甚麼烹!凡事不消動腦筋的嗎!”
“都是兒子扳連了額娘。”胤禔自責道,目光卻有一瞬的深沉:“隻是額娘,你不懂。”
至於雍親王府隔壁那門可羅雀的八爺府,昔日那些削尖了腦袋都想往八爺府裡鑽的人,現在倒是避之不及,不能怪他們牆頭草隨風倒,實在這宦海朝野就是這般逢高踩低的處所,成王敗寇,怨不得誰。
惠妃沉著臉帶著胤禔回鐘粹宮,返來後反手就給了胤禔一巴掌:“額娘打你是為了讓你復甦復甦,槍打出頭鳥的事理你不懂嗎?你明曉得你已經和那位子無緣,現在這麼賣力的為彆人做嫁衣裳,胤禔你究竟是如何了,以往的奪目勁都那裡去了?還是那老八可就值得你這般相幫?連命都豁上去了?你想過額娘冇有!”
老九塞了塊點心到老十嘴裡,恨聲:“快閉上你的嘴吧,扯談謅的,冇見八哥煩著呢。”
四爺壓根連個眼神都欠奉,轉而陰沉著臉在屋內環顧一週,終究將目光定在了一張生麵孔上,目工夫冷的不似在看活物。
這筆賬康熙記在了老八頭上,當日就連下三道聖旨去八爺府上斥罵老八,最後還將老八的貝勒稱呼一擼到底,成為了禿頂阿哥。
“奴婢……記下了。”幾個奴婢被四爺先前那出幾近嚇破了膽,說話都帶著顫,讓老十三聽在耳中不由歎了聲氣。
“哎呀四哥,我這可不是瞎湊熱烈……”
四/八兩府緊挨著,當初的四爺府門上的匾額已經過貝勒府換做了雍親王府,而隔壁的八爺府上,倒是摘下了貝勒府這燙金大字的匾額變成光禿禿的一片,因為此時的老八隻是個禿頂阿哥,世事情幻當真無常。
說著老十三就要去拿桌上的酒碗。老九冷眼看著,剛欲出口調侃,不想斜刺裡卻伸出一手將十三拿酒碗的手握住。
老十三捕獲到四爺臉上那抹自失的笑,明顯在笑,可老十三卻感覺那不叫笑。
可他的忠厚翅膀卻不肯放棄,次日,老九老十四帶了毒藥前去乾清宮阻諫,道:“八哥無此心,臣等願保之。”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蒙受皇父如此惡評,前一刻還在天國的胤禩下一刻就跌進了十九層天國,內心的絕望可想而知,老八至此深受打擊心灰意冷。
“慢著!”老十三大喝一聲,忙到四爺跟前急道:“四哥這是喝醉了,你先醒醒酒再說可好?”
“還叫甚麼蜜斯!”
等康熙再一次在朝堂上悲情說著夢見孝誠仁皇後時,眾大臣內心已經瞭然,以是當康熙二次提及要立太子時,眾大臣們無不乖覺的保薦廢太子胤礽。果然康熙大喜,批準。
“但是爺剛叮嚀……”
看著屋裡頭驚魂不決的奴婢們,老十三峻厲道:“今個的事,半個字都不準往外吐,誰如果管不住自個的嘴現在就跟爺說,爺令人去拿瓶啞藥來給你們灌上。如果今後爺聽得半個字風言風語,不消爺說,先前阿誰多嘴奴婢的了局,你們也看到了。”
身後的老十三大口吸著氣,如此殘暴的四哥,是他平生頭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