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子還是感覺這麼公開與爺作對還是不當,還欲再說些甚麼,就聽炕上的那位不滿的聲音傳來了:“大半夜的都不去睡覺還瞎嘀咕啥呢?任你們說的天花亂墜哪怕天仙都被你們說下凡來了,我也不會去拿那筆桿子抄半個字的。”斷唸吧你們丫。
蘇培盛領命去了,不敷兩刻鐘的工夫就返來了,雙手舉著薄弱不幸的一頁紙,紙上僅抄上了一行詩,倒是端的群魔亂舞不遜狂草懷素僧,張牙舞爪堪比螃蟹橫著爬!力透紙背不假,可關頭是紙上的墨跡尚閃著晶瑩的水光,一看就是臨時抓瞎對付公事來著。
提起宿醉,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晚醉酒後下達的荒唐號令,往書房去的腳步就頓了下來,轉頭對蘇培盛叮囑:“你去張格格那,把她昨個罰抄的那些詩寫了多少就給爺拿過多少吧,順帶奉告她,剩下的就不消再寫了,好生歇著吧。彆的,爺庫房不是另有前個皇阿瑪賞下的蜜瓜嗎?全都給她送疇昔吧。”
進了院子的四爺忍不住捏了捏額角,宿醉的頭疼到底未消,多少令他有些難受。
“但是主子……”
很久後,四爺方將這薄弱的紙折了幾道夾在了冊頁裡,垂著眼皮摩挲著玉扳指:“她這是仗著肚子有恃無恐嗬。臨時讓她對勁一陣罷,爺且不與她置氣,來日方長,畢竟她這胎總不能懷上個一輩子吧?”
肚子是愈發的大了,像個圓滾滾的皮球,撐得她的肚皮上那懷胎紋是一杠又一杠,即便每日拿著橄欖油塗抹都不抵事。張子清乾脆也懶得抹了,懷胎紋甚麼的,愛長就長去吧,歸正大清朝又穿不得露臍裝,衣服一遮,誰瞧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