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又叫著她，每一聲都讓楊無端感覺心頭像是被劃過一道，這聲音是兵器吧，她想著，翕動口唇，用口型表示：我能說話了嗎？

楊小康。

楊無端小時候，是說真正的小時候，小門生們風行玩兒一種彈力球，直徑一厘米擺佈的橡膠小球，在製作過程中摻入了熒光粉，以是日光下看著是綠色，上課的時候孩子們把它塞進抽屜裡然後探了腦袋出來看，它會在黑暗中收回瑩瑩的光。

她想起船上那倉促的一晤，在暈疇昔之前她隻看了他一眼，但在她的夢裡，過往光陰慷慨地在她麵前重演了一遍，就像明顯已經退場卻又在觀眾“安可”聲中二次謝幕的把戲師。

除了臉上那道應當不會留疤的刀線，身上另有一些跳馬在地上滾的時候弄得青紫瘀痕……楊無端想，應當不算受傷吧。她搖了點頭，那綹被飛刀斬斷的頭髮軟軟地從她和他的臉頰滑過。

像是一眼望入深淵。

此次相逢的場景以驚人的速率滑向不成測的方向，楊無端很可貴感覺腦筋不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