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八風不動的楊瓚卻刹時被激憤了，他改敲為擊，“啪”一聲重重地砸在那不幸的茶幾上，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來人是一名穿戴白衫子的仙顏少年，但在場的女人都是看人的熟行，一眼便認出她是女扮男裝，就連楊無端這位同類也很有不忍卒睹之感－－這扮得也太不專業了吧！

楊無端翻個白眼，看來這小子憐香惜玉的情懷與性彆無關，隻和仙顏品級有關。

“你……”她錯愕驚奇過分，底子想不起來活力，隻本能地捂住被打的半邊臉頰，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

“猖獗。”楊瓚冷酷隧道：“丁新語，莫要不穿官袍便忘了本身的身份，本官的品級但是高過你。”

楊府的會客堂內，當來人翻開風帽，暴露那張熟諳的俊美麵孔，楊瓚眼不眨地喝了口茶，道：“坐。”

“楊大人，”丁新語收斂笑意，一雙眼眸冷若寒星，望定了楊瓚道：“你這麼天真的人物，若冇有陛下撐腰，是不成能在宦海上平安然安地走到現在，想來你本身心中也稀有。可惜我不是你，你教我做‘官’，我又何嘗不想好好仕進，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如果不爭，周學士的明天也就是我的明天。”

“楊大人，”丁新語笑道：“本來不止你那小侄子天真，你也這麼天真。”

嵐兒也跟著見禮道：“本日會試放榜，奴婢祝公子出息似錦、官途亨通。”

邱亮較著不懂她說甚麼，但這小子有個好處，向來不突破沙鍋問到底，也很輕易滿足，當即傻嗬嗬地樂起來。

楊瓚眉毛都不動一根，彷彿不管楊無端連中五元還是會試考第一都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他持續敲著花梨木的小幾，收回有節拍的“篤篤”聲響，安靜道：“你選了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