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劉廷璣鐵麵到甚麼境地,當年他從北邊兒剛返來,新黨和舊黨都想拉攏他,新黨懷柔,幾個同年、同親和天曉得甚麼親戚上門送禮拜見,跟著劉廷璣返來的親兵直接就大棒子打出去,誰的麵子都不賣。舊黨則仗著位高權重在上朝的時候告刁狀,劉廷璣也不辯白,脫了帽子問天子,要我還是要他?就如許逼著天子將舊黨的大佬們罵得狗血噴頭,再不敢輕言挑釁。
劉廷璣也是進士出身,年青的時候卻投筆從戎,在北疆很打了幾次敗仗。今上即位今後,親身將劉廷璣調返來,從兵部侍郎乾到兵部尚書,劉廷璣在兵部運營二十來年,將個兵部弄得鐵桶普通,除了他和天子誰都不認。
府中有頭有臉的仆人全都換上了新衣,分男女在堂下排成兩列,一間房內聚了五十餘人,卻靜得一聲咳嗽不聞。
兩佳耦都目不斜視地正襟端坐,楊瓚的孤寒之氣板起臉時更甚,楊穆氏鮮豔不減,卻像一朵層層疊疊的重瓣牡丹,因為極豔而生出寂靜貴重來。
“起來吧,承你們吉言了。”
“出來了!”身後一名進士顫著聲音道:“謝天謝地不是古尚書!”
楊瓚和楊穆氏並肩坐在居中的位置,楊瓚一身官服,楊穆氏也換上了全套三品淑人的命婦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