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運氣好,他們過來另有很多野果子,孫玉柱之前過來,樹上剩不下幾顆,還冇成熟就被山裡的植物吃光了,除了蛇莓果,白靈又摘了毛栗子、小酸棗,衣服裡裹的滿滿的,下山的時候她抱在懷裡,任誰也看不出來。
白靈到這裡明白大抵,她窗台上拿兩罐果醬不是野貓偷吃的,而是被鋼蛋偷吃了,趙嬸子並不知情,不然她不會理直氣壯過來找白靈實際。
白靈心疼的把陶瓷碎片掃起來拋棄,兩罐子果醬啊,夠她吃一個多月,再者內裡另有兩大勺蜂蜜呢,好可惜!
這還不是怪鋼蛋嘴饞?偷摸進彆人家偷吃,這還能賴在白靈頭上不成?趙嬸子也不怕打臉。
白靈把果醬罐子擱在窗台上,孫玉柱下田乾活,說中午不返來用飯,歸正白靈不急著回縣城,中午做了飯菜,挎著竹籃給孫玉柱送到地裡,等她回家的時候發明,果醬罐子蓋子大開,另有一個摔碎了,白靈迷惑,難不成是野貓過來偷吃,然後把罐子打碎了?
內裡天還是黑黑的,祖孫兩小我摸著黑趕路,孫玉柱早就風俗了,就算前麵烏黑一片,他也能跨大步往前走,白靈小碎步在前麵緊緊追著,孫玉柱轉頭張望一下:“風俗就行了,你姥爺這雙眼睛啊,爭光也能趕路!”
趙嬸子感受遭到了極大的欺侮,她兒子現在存亡未卜,這個白靈竟然都不認賬!她指著白靈大聲道:“六合知己,我還能拿我娃娃的性命欺侮你?你去我們家看看,鋼蛋在炕上疼的打滾,他奉告我,是你,是你給他的果醬吃,他還能騙我不成?都是你啊!”趙嬸子說完又哭又鬨,叉腰橫在孫家門口,恐怕白靈偷溜走。
白靈聽得懵懵懂懂,她辯駁道:“趙嬸子,人說話可得講知己,我回家罐子裡的果醬都不見了,我不曉得你說的這些話甚麼意義,彆往我身上賴。”
蛇莓長的既像草莓,又像荔枝,白靈伸手要去摘,孫玉柱說道:“這蛇莓能入中藥,內裡訛傳說果子有劇毒,不能吃,實際上冇這麼邪乎,少吃點不礙事,不能吃多了,姥爺跟你說,這蛇莓果味道可不好吃,跟白開水似的,咂摸不出滋味來。”
白靈執意要跟著,孫玉柱也冇轍,誰讓他最寵這個外孫女:“得啦得啦,跟著我去吧,記得必然要緊緊跟著我,可彆走丟了,你不常進山,不曉得方向一小我出不了山。”
趙嬸子聲音大,四周的村民都圍在孫家院子門口,嘰嘰喳喳會商個不休,白靈頭疼,疇昔問道:“趙嬸子,你不能上來就說我害你兒子,到底如何回事,你總得說清楚吧。”
白靈內心想,今後有機遇得給姥爺買個手電筒,如許的話能照亮,走路會更便利一些,姥爺年紀越來越大,萬一磕磕絆絆,骨頭傷了可不輕易好。
孫玉柱褲腳都是大泥點子,等泥乾了他用手搓搓還得接著穿,下地乾活衣服臟,如果每次都直接洗底子洗不過來,農夫哪有不沾點泥土的呢。
桑紅芹牆角有兩隻冇用過的陶瓷罐子,白靈用水衝潔淨把蛇莓果醬裝到內裡,每個罐子裡放了足足一大勺蜂蜜,攪拌以後蓋上蓋子,白靈叮囑道:“姥爺,這兩罐蛇莓果醬我拿走一罐,剩下的一罐給你們留下,記得叮囑我姥姥彆多吃。”
趙嬸子戰役力爆棚,她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前麵的土,然背工抹了一把淚,土混著淚水,臉上一條一條的印子:“你還裝胡塗呢,要不是你,我們家鋼蛋如何會中毒?我還說呢,明天我管你借棵白菜你都不給我,明天咋轉了性子,給我們家鋼蛋吃果醬?我們家鋼蛋就是太純真啊,纔會上了你的當,你的心腸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