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卻碰到了另一個丫環嫣紅,桃紅忙上前攔著道:“喲,嫣紅,也給二爺送宵夜啊?我先頭已經送出來了,二爺估計也吃不下你做的。”
鈴蘭掀了簾,曲清幽一出來即見暖閣裡坐滿了人,粟夫人閉著眼睛坐在主位上打著拍子好不舒暢,而四周的那些個姨娘們一看到她都紛繁的站起,笑著道:“女人可來了,夫人剛還唸叨呢。”
“不過這女人已經訂婚了。”培煙不無遺憾隧道,這個動靜他還是連問了好幾小我才肯定的。
“那恰好,不消嫁了,還省了那幾分嫁奩錢。”
曲清幽對於這位姨母是相稱熟諳的,一年裡這位姨母總要接她去小住一段日子,她曾讚安國公府的廚子技術不錯,姨母就隔三岔五的送一些她愛吃的糕點來。
“娘,她畢竟是有身孕的人,地上又涼,如若出了事也不好向司徒家交代。”當代的貴婦公然都有兩把刷子,看來林姨娘母女這回真要被整治一番。
羅昊又敲了小廝頭上一記,“還耍寶?”
曲清幽也冇有詰問,想來也脫不了退婚一事。
“娘又如何會與你置氣?娘是為你操心,真不知給你找個甚麼樣的婆家為好?你性子太軟,如若嫁那世家大族,娘真怕你被人欺負了去,本來司徒府是挺合適你的,可卻被那對賤蹄子攪黃了,娘一想起來內心就氣不過。”
“都起來看戲吧。”粟夫人手一揮,世人謹慎的坐回原處接著看戲,但是心機兒卻都不在戲上,粟夫人這是在警告她們彆動歪心機,不然冇有好果子吃。
鈴蘭稱是出去傳話。
那幾個唱戲的人嚇得瑟瑟顫栗,鈴蘭上前去梨園主手裡塞了一張銀票,送了出去,梨園主的臉上纔有了些許赤色。
曲清幽任由鸞兒為她脫掉披風,含笑坐在粟夫人的身邊,“娘如何有表情聽曲兒?”
羅昊頓時想起了曲文翰的老婆就是安定候的嫡出次女,這個曲文翰在朝中就屬於油滑型的人,做事向來都是滴水不漏的人,以豪門出身四十來歲就讓他混上了從一品大員的位置。固然有借安定候的光,但也不成否定曲文翰本身的資質與儘力。
培煙一聽頓時來勁,“二爺方纔不是不想曉得嗎?”
“我就是要府裡的人都聽聽,彆覺得在我的眼皮底下耍把戲我會不曉得?做得出就得擔得起,再說彆覺得有那麼一點小聰明就能蹦躂。”粟夫人的話一出,坐著的一眾姨娘都花容失容地站起跪下來。
“定誰家了?”
公然,好女人都是搶手的,羅昊笑了笑收轉意義又拿起卷宗看了起來。固然他已年過二十,但是對於老婆人選卻草率不得,目前他母親倒是偏向於表妹唐婉,但是老祖母卻不同意,這也就遲遲不決,如若曲家女人未曾訂婚,應當會是個比表妹更好的人選,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是不成能了。
桃紅絞了絞手帕,咬著下唇應了聲“是”就退下了。好不輕易盼得二爺返來了,尋了個由頭進書房,想在二爺麵前好好表示一番的,冇曾想二爺倒是瞧都不瞧她一眼,不過一想到二爺平日裡的性子也就放心了。他日二爺娶了二奶奶,不曉得她會不會有開臉的機遇?一麵想著苦衷一麵踱出院子。
鈴蘭走近時見到曲清幽那一派落拓的模樣,這女人脾氣也太淡然了一些,如果換成了彆家的女人趕上了這些事定會又哭又鬨的,她恁是冇有一絲絲的情感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