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那麼說,哭嫁是例來的風俗,阿誰女人家出閣不哭得死去活來的。”鶯兒昂首道。
“娘,你這是乾甚麼?”
“喲,看來二女人真是一點也不沉淪,都急著穿上嫁衣打扮了。”粟夫人笑得有點陰陽怪氣。
“新娘子哭花了妝也就欠都雅了。”曲清幽放下湯勺笑道。前人出嫁的典禮還真風趣,若不是礙於本身是長姐仍未出閣,再加上之前的退婚事件,要不她也想出去湊湊熱烈。
送新娘子出閣這類大事,曲府裡其他的姨娘與庶出的女人們都擠在廳上看著,司徒鴻神采不豫的看著曲清然向他走來,生硬著身子給曲文翰與粟夫人施禮。
“他們家又冇有女仆人,能把禮節做全了就不錯了。”曲清然找著藉口。
“人家在輕賤你,你還瞎歡暢甚麼。看看這都是些甚麼?給你的這件爛衫子值幾個錢?還不如粟夫人給你購置的嫁奩。”林姨娘氣得一屁股做到炕上。
曲清然見母親冇朝她看,不滿隧道:“姨娘,我正和你說話呢。”
“我還真不敢留你,說不定又弄出甚麼事來,到時讓百口都難堪。”粟夫人在炕上坐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茶後,朝身後的喜婆道:“你們還不給二女人梳頭,莫遲誤了吉時,要不然有人又要出夭娥子了。”
鸞兒掀簾出去,曲清幽轉頭看著她道:“我還想說你如何去了那麼久?迎親還冇結束嗎?”
“哼,你如何不去翻翻當年與你大姐過文定時的禮?比你這豐富多了。”林姨娘想起那年司徒府來向曲清幽過文定時,她剛幸虧一旁,但是親目睹粟夫人盤點物品的,那一樣又一樣物品看得她當時暗自戀慕了好久。
等送走了公公,粟夫人斜睇一眼丈夫,道:“如何了?歡暢傻了?”
曲清然站起侷促地說著:“母親說的是甚麼話,女兒也想多留在母親的膝下奉養。”
王之利家的笑著應了,即命細弱婆子出去抬走了禮品。
“這老貨,臭媼,越看越不紮眼。”林姨娘恨恨地低罵了幾句。
三天後,正曲直清然出閣的日子,一大早就起來籌辦打扮打扮,親身描眉撲腮紅,然後看著菱花鏡裡的容顏傻笑,她終究比及這天了。
粟夫人與曲清幽兩人對視一眼,都倉猝下炕穿鞋。
粟夫人忙命王之利家的去大開中門,把老爺找來。鈴蘭倉猝去翻出誥命服給粟夫人換上,曲清幽見母親都急到手指亂扣,忙上前安閒地給她扣上,然後把朝冠戴上,等粟夫人穿戴整齊都小半個時候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