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夫人歎了口氣,道:“能如何答覆,難不成還要說我們看不上她家的二公子?再說她們這事應當稟報過皇後孃娘了,娘娘賜你鳳鐲,態度已經表了,我們也隻要應下了,幽兒,如果有挑選,娘倒不但願你嫁到那高門大戶中去,但是事已至此,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女人今兒個不是見著了嗎?”鶯兒詰問。
回到了倚蓮院,換上了家常服,曲清幽坐在炕上吃了些糕點,喝了碗杏仁露,這才靠在炕枕上歪躺著。鸞兒與鵑兒、鶯兒兩人說著宮中的見聞,惹來兩人戀慕的眼神。遂笑道:“不就是宮中一日行嗎?彆聽鸞兒那丫頭瞎扯。”
徐姨母一聽,頓時笑開了,“好著呢,這你便能夠放心了,再說征哥兒和我說,幽兒與他暗裡還見過呢。”
司徒鴻一個箭步抓住她的手臂,道:“你真是好狠的心,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還是說攀上了高枝,就對故交不屑於一顧?”說完,他恨不得咬了本身的舌頭,“清幽,我……”
曲寰洗三時,曲府自是大排宴席,請了很多親朋老友來慶賀。席間添盆典禮時,徐姨母脫手風雅,朝盆裡扔下了一些金銀倮子,還給中間一名端著茶盤的穩婆好幾張銀票,喜得那些個婆子連說了好幾句吉利話。
曲清幽出去時,徐姨母正不知與粟夫人籌議甚麼,兩人竊保私語,說得好不奧秘?
曲清幽低著頭冇有言語,冇有想到隻是幾麵之緣卻惹來那麼深的牽絆。
“你倒想得長遠,金氏我見過,長得清秀和藹,想來應當不會難堪幽兒,再說至今都還冇生個宗子嫡孫,將來若丈夫冇了,她另有何好爭?幽兒的肚子爭氣,搶在她前頭生下嫡孫,將來這爵位還不得是二房的?那唐夫人就更不消管了,有穆老夫人在,她還做不了主。”徐姨母勸道。
“見過?這倒冇聽幽兒提過。”粟夫人有點迷惑。
曲清幽道:“姨母再多坐一會兒,何必急著歸去?”
“風景?風景背後纔是真諦,這類風景寧肯不要。”曲清幽嘲道。
曲清幽倒冇有驚奇,隻是這行動有點快,從皇後莫名其妙地給她戴上那隻鳳鐲後,她內心就有譜了,“那娘是如何答覆的?”
“幽兒,傳聞你與大理寺卿暗裡見過麵,可有此事?”粟夫人問道。
湯夫人也不遑多讓,臨了時還抓了一把紅棗、桂圓、花生等吉物扔到水盆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