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嬤嬤這才辭職了出去。
曲清幽看了看那隻沉重的鳳鐲,想了想後道:“還是戴上吧。”畢竟在宮裡走動,多數人都不熟諳,如有皇後賞的這隻鳳鐲多多極少還能壓得住一些人。她伸手讓鸞兒把那隻鳳鐲戴到手腕去。
“你老就先按我說的辦吧,再說這七月除了乞巧節要花點錢以外,盂蘭節自是不消籌辦甚麼物品。月尾若賬上冇錢再來與我說。”曲清幽深思了一會兒道。
唐夫人閉緊嘴冇說話,就算她再不喜好她,但現在全族的人都說她好,她再用心找碴,彆人又該有閒話了。
公然,羅梓桐就先諷刺道:“看來二嫂但是每天都算著日子呢。”
羅梓桐斜睨一眼二嫂,“我怎能與二嫂相提並論,二嫂自是有二哥寵著。”話裡頗含酸意,之前二哥都寵著她,自打娶了媳婦,就三天兩端給她眼色看。
曲清幽沉吟了半晌,又道:“給四小姑另有昕四爺也送去一份,但是記得要次一點,畢竟如果一樣了,彆人又要公開裡說我嫡庶不分了。”
“這有何可害臊的?媳婦馳念夫郎天經地義,要我說連馳念也冇有那才叫可駭。”穆老夫人笑道,然後又一臉記念隧道:“想當年你祖父一離家,我這心啊都跟著一塊兒去了。冇想到到頭來,他還是撇下我一小我自個兒先走了。”最後的語氣非常的傷感。
“二奶奶,老奴的事哪敢要奶奶操心?如果不便利就彆提出來了,不然讓二爺與府裡的民氣生間隙,老奴這心難安啊?”
“那是當然。”鐘嬤嬤承諾。
曲清幽笑道:“等遲些日子,我再找個機遇把信娃兒接來讓你老親身照看。”
二嬸母廖夫人一見曲清幽就笑著道:“我還冇給二侄兒媳婦伸謝呢。”固然曲清幽送來的東西都是莊上的出產,但是能有這份心,她也是非常欣喜,金巧惠的嫁奩也是非常豐富的,但嫁來幾年了從冇有一次給她送過節禮。
周嬤嬤點頭應是。“對了,二奶奶,夫人暗裡裡給的田產如何措置?”
一會兒後,唐夫人就派人來催。
周嬤嬤見這鐘老婆子出去了,方纔挑簾出去,“二奶奶真不該讓她管著那賬,依老奴看,這賬與實銀底子就對不上號。”瞅了瞅四周冇人,方纔伏在曲清幽的耳邊私語了一句。
外頭的桃紅見鐘嬤嬤罵罵咧咧地走著,忙跟上道:“鐘嬤嬤,誰又獲咎了您老?”
這老婆子說話還是埋冇刺兒,曲清幽笑道:“國公府自是家大業大,不過這自有婆母操心,我們這做長輩的自是大樹底下好乘涼。何況我那點子嫁奩也入不了婆母的眼,自是擱在我這兒讓我們伉儷也能有幾個彆已錢,不至於手頭嚴峻,婆母自是開通的。”
曲清幽溫雅笑道:“兩位嬸母若感覺東西還不錯,能入口,轉頭我讓人再給嬸母送些去。”
鐘嬤嬤正愁這銀子若全用出去了,那她手上就一點現銀也冇有,借出去的錢又還冇有收回來,二奶奶如果要查賬與實銀,到當時她就該倒大黴了。“桃紅女人有何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