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竑侃侃道來,目光冷厲。
“陛下,剋日朝中禦史言官們紛繁彈劾梁成大、李知孝等人飛揚放肆、殘害忠良,要求朝廷重責。”
其他幾人一起表態。
薛極在史彌遠部下窩窩囊囊、唯唯諾諾慣了,能主動言事,已經是不輕易。
“免除相乾受害者家裡兩年的賦稅,眾卿覺得如何?”
趙竑點點頭,思考道:
趙竑指著桌上的一堆奏摺,輕聲一笑。
“陛下三思!”
“陛下,老臣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真德秀起首開口。
不消問,這是天子新政的第二把火了。
天下都是你白叟家的,你說如何做,當然就如何照辦了。
大略估計,市道上暢通的新舊會子,大抵在一億六七千萬貫擺佈。
總不能甚麼事情他都事無大小,那樣他還不得累死。
古之帝王以施恩為名,常赦免犯人。如在天子即位、改換年號、立皇後、立太子等,或者遭受大天災環境下,常公佈赦令。普通在新天子即位或者皇宮有嚴峻喜慶時,凡是會赦免一批罪犯,大赦天下。
“陛下,恐怕隻要采納“稱提”,改新舊會子並行動三年一界。不過,我朝會子眾多,已是積年禍害所積。要想肅除積弊,恐怕非一年半載之力。”
“既然卿等冇有貳言,此事就如許定了。”
薛極搖著頭,滿臉的皺紋,笑容滿麵。
至於這個董會,能把會稽縣管理的井井有條,看來是個俊才,可堪重用。
幾人思來想去,都是感覺彷彿冇有人能勝任。
薛極麵龐難堪,輕聲說道。
趙竑擺擺手,表示薛極坐下。
趙竑看著擦汗的薛極和胡榘二人,正色說道。
“薛卿、胡卿,這裡也有一些彈劾你們的摺子,說你們附驥史彌遠,貪贓枉法。你們要不要看看?”
趙竑深思半晌,這才持續說道:
“言官們彈劾的這些人,讓大理寺好好查查,罪大惡極者,魚肉百姓者,還是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稱提'是南宋紙幣發行太多,紙幣貶值,用‘稱提'的體例穩定幣值,回籠紙幣,減少紙幣的暢通量。詳細體例是儲備銅、鐵錢,紙幣跌價時,用官錢拉攏紙幣,用金、銀、官田收兌紙幣,用度牒、茶引、鹽引等有價證券,乃至出售官爵收兌紙幣等等。
“各位卿家,我大宋積弊重重,會子貶值,物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朕欲在江南東路推行新政,編練新軍,作為一地之典範。”
“陛下,臣附議薛相和真公!”
“現在恰是先帝大喪期間,到時候群臣能夠給太後祝壽,但不宜動靜太大。至於太後那邊,朕自會去的。”
“大赦天下,讓犯法者清閒法外,這不是對公理、對律法的輕瀆嗎?要真是那樣,那些受害者及其家人,豈不是欲哭無淚?與其赦免罪犯,倒不如給受害者家眷一些安撫。本末倒置,不知所謂!”
當然,他們本身絕對不會毛遂自薦。
毫不相乾的胡夢昱,實在冇有獲咎天子的需求。
趙擴治下,史彌遠當政,滿朝文武冇幾個潔淨的。如果然查起來,恐怕朝堂上該空了。
想起來,客歲楊桂枝楊太後的生日,彷彿冇有聘請他。而他的生日,彷彿也冇有聘請楊桂枝。
眾大臣心知肚明,一起點頭稱是。
“陛下聖明。汪綱此人多聞博記,官聲斐然,可堪此任。”
“陛下,明察啊!”
“大理寺的胡夢昱,忠正廉潔,經曆豐富,勇於任事,可為江寧總領。不知諸卿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