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蒙古國和大宋固然在西北邊疆數場大大小小的戰役,但兩國隨後媾和,即便是宋軍占了河西,兩邊也基秘聞安無事。
更加關頭的是,現在的大宋尚武之風稠密,官方習武之人比比皆是。他都思疑,一旦朝廷命令擴兵,官方青壯必會主動插手,不要說幾十萬雄師,就是百萬,還不是信手拈來。
“恐怕是吧。陛下性烈如火,國舅之事,恐怕會是一場國戰。”
汪綱指著進入港口的一些滿載貨色的船隻,前後都有海軍戰船押運,恐怕都是軍事物質。
“諸位,老夫年齡已高,精力不濟,恐怕來歲就要致仕了。西域、燕雲十六州,老夫恐怕是看不到了。不過,如果能去一趟玉門關,能看一看黃河,老夫就心對勁足了。”
將來的大宋,仗是要很多打了。
客歲(公元1229年)秋,蒙古宗王和首要大臣停止忽裡勒台大會,推舉新一任的蒙古大汗。大會爭議了40天,宮廷內有人固保守製,主張立季子拖雷,反對成吉思汗立窩闊台的遺命。此時成吉思汗的宗子朮赤已死,次子察合台儘力支撐窩闊台;成吉思汗季子拖雷勢孤,隻得擁立窩闊台。顛末與會蒙古國貴族的再三催促和勸進,窩闊台終究從命其父的遺旨,采取眾弟兄的奉勸,擔當蒙古國汗位。
當然,這些話隻能放在內心,可不敢說出來。
“豈止是不會閒著,這位賢妃娘娘,已經到了金陵講武堂,恐怕正在勸陛下再次救濟西夏。西夏和金朝的使節,已經在路上。家事、國事,陛下不輕易啊!”
各處都是赳赳武夫,這好戰之風一旦扇起來,可就不輕易壓下去了。
“兩位相公,西夏朝廷遣使前來,敢問,陛下還會出兵救濟西夏嗎?”
去玉門關看看?誰又不想?
“汪公,大爭之世,弱肉強食。你不動兵,莫非便能夠泰然處之嗎?”
宣繒和汪綱都是大吃一驚。
“邊關六百裡加急,蒙古國、西夏、金朝三方使節都在路上。也不曉得,陛下會如何決定?”
宣繒點頭,附和薛極的觀點。
“高宗曾言:市舶之利,頗助國用。若措置恰當,所動者以百萬計,豈不堪取之於民?本日市舶司之利,遠勝高宗當朝。我大宋國運昌隆,令人駭怪啊!”
“宣公所言甚是!現在西夏遣使前來,一是求大宋出兵救夏,彆的一個就是昂首稱臣。這麼看來,恐怕第二個,後者彷彿更加務實。莫非說,西夏兩座城池,要大宋無停止地救下去嗎?他們就不怕被韃靼隨時滅國嗎?”
國舅周安在日本遇害,天子固然氣憤,朝廷也有將臣要求出兵,但終究風平浪靜,冇有任何的行動。
汪綱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宣繒幽幽一句,不知不覺滿臉笑容。
“甚麼挑選?三年前國力孱羸,陛下就敢和韃靼雄師叫板。三年後,邊軍數十萬,兵強馬壯,火器鋒利,糧草彈藥充沛,全軍用命,陛下還會怕彆的各國嗎?”
“日本?恐怕不是!”
江南東路製置使汪綱,點點頭說道。
船埠上,大宋兵部尚書宣繒看著熱烈的港口,語氣中儘是感慨。
建武,霸業建於武力之上。莫非說,天子又要發兵?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本朝天子儘得民氣,軍中將士更是奉若神明。借外洋反哺大宋,這一盤大棋,天子把持自如。這一大手筆,這一份心機……”
“韃靼誌在亡夏滅金,如何能夠半途而廢?我朝曾與韃靼相約伐金,如老夫所料不錯,韃靼會派使者前來,讓我朝放棄聲援西夏和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