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成吉思汗用心叵測,挖好了圈套,西夏軍隊還不得不往內裡跳。
現在蒙古雄師兵臨靈州城下,到底該如何應對?
成吉思汗虎狼之心,誓要滅了大夏,毫不會隻取靈州。蒙古雄師對靈州圍而不攻,其本意是圍點打援,誌在攻陷複興府,要西夏亡國滅種。
新帝判定剛烈,群臣無法退朝,李元吉、高良惠、嵬名令公、羅世昌四人對望幾眼,紛繁出了大殿。
在這西夏存亡存亡的關頭時候,他可不能任由嵬名令公一言蔽堂,統統人都成了他的附庸。
嵬名令公的話,立即引發大殿上一片騷動,很多文臣都是忍不住出言反擊。
嵬名令公自知理虧,不再鋒利反擊。
“老夫不過是心憂國事,不是阿誰意義。增不聲援靈州城,全憑陛下聖斷!”
嵬名令公皺著眉頭說了出來。
西夏主力已在賀蘭山死傷殆儘,要重新招募充足的新兵,短期內冇法完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西夏,這一次真到了亡國的邊沿。
夏季傳來軍情,蒙古大汗鐵木真親率雄師圍攻靈州,大有一舉拿下靈州城之勢。
羅世昌麵色安靜,肅拜一禮,言語卻不客氣。
西夏乾定四年七月,蒙古雄師攻城略地,攻陷了西夏除興靈之地的絕大部分國土。
故意殺賊,有力迴天。這莫非就是所說的亡國之象嗎?
李睍規複了安靜,彷彿下了決定。
又是嵬名令公,黑著臉怒聲說了出來。
羅世昌出來,看看四周無人,向侍衛招招手,塞入一錠紋銀,小聲叮嚀一句。
嵬名令公看了看鬚髮斑白的宰相高良惠,又看了看天子希冀的目光,一時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眾臣紛繁擾擾之間,李睍冷冷一聲,站了起來,向偏殿而去。
“嵬名令公,你倒是上過疆場,折損雄師數萬,還做了成吉思汗的階下囚。要不是襄宗和親,向成吉思汗討情,你還能活著返來,站在這大言不慚嗎?”
“嵬名令公,照你這麼說,冇上過疆場,就不能心憂國事呢?”
自始至終,靈州守將、廢太子李德任,彷彿並冇有向朝廷乞助。
李睍的目光,停在了黨項貴族、夏人良將嵬名令公身上。
“陛下,出兵聲援靈州,關乎我大夏存亡。臣有本上奏。”
“快去虎帳,把餘玠餘將軍給找來!”
“陛下,成吉思汗對靈州圍而不攻,是要圍點打援,這是韃靼雄師的一貫戰術。如果派出救兵,隻怕會被韃靼雄師誘殲,乃至複興府兵力虧弱,韃靼雄師就會趁機攻陷複興府。”
靈州作為西夏軍事要地,都城複興府的最後一道樊籬,易守難攻,存則西夏國另有一絲但願,失則西夏必亡。
成吉思汗這一招,但是夠毒的。
羅世昌冷冷一句,涓滴不為嵬名令公的氣憤所動。
這些個士大夫,整天就會吟詩作對,排兵佈陣、對外用兵上,他們又懂個狗屁。
“羅世昌,照你這麼說,陛下和我,都是愚不成及呢?你上過疆場嗎?你有甚麼資格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既然這麼聰明,那你倒是說,如何才氣讓靈州城不失?作壁上觀嗎?”
靈州守將是廢太子李德任,也是他的伯父,由李德任守靈州城,他倒是放心。不過,靈州城隻要兩萬守兵,對於十萬如狼似虎的蒙古雄師,夠嗆。
“朕不悲觀,也不絕望。即便是拚到最後一兵一卒,朕也不會向成吉思汗認輸。”
高良惠勸起了天子,本身卻先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