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甚麼下次吧,此次趕上就巧了,下次誰曉得是甚麼時候。”不由分辯,菊花便挽了陶大娘朝自家走去,一邊轉頭對紫蘇笑道:“紫蘇,你不去,是怕我把你賣了,還是怎的?”轉頭對身側的陶大娘眨了眨眼道:“有你娘在,我就是想賣你,也賣不了啊!”
菊花笑了將糖葫蘆放進手裡的籃子裡,對陶大娘和紫蘇道:“去我家坐坐吧,喝口水,認個門,下次有事也找得著。”
陸婆子步子一頓,目光撩過紫蘇和陶大娘,搖了點頭,臉上生起一抹憐憫,指了遠處的月洞門道:“過了那道門,就到了。”
紫蘇與陶大娘跟了出來,帳房聽了陸婆子的話,翻開一本冊子將名頭添了上去,這才翻開一邊的箱子,拿了一吊錢出來,將多餘的扣了下來,其他的遞給了陸婆子,陸婆子又給了陶大娘,“可要點點?”
陸婆子喊了紫蘇往外走,紫蘇扯了把傻嗬嗬的陶大娘,緊緊的跟在陸婆子身後。
陶大娘犯疑道:“你要銅板乾甚麼?”
紫蘇被陸婆子看破心機,不美意義的笑了笑。
“嬸,我們是陶家村的。”
“如許啊!”陸婆子可惜的歎了一聲道:“可惜了,一年有兩套四時衣裳,另有半吊錢呢!”
一進的小院,清算的非常整齊潔淨,青磚鋪成的地因著年代悠長已褪去原色,變成另一種暗沉的色彩。小院裡靠牆角種著一棵柚子樹和一株非常枝葉富強的石榴,火紅的石榴花開在枝頭綠葉間,像是一盞盞的小燈籠。
“賣了!”陶大娘笑嗬嗬的上前,拉了紫蘇道:“二妹,我們去扯幾尺布,再買點棉花,轉頭好給你們做身冬衣。”
“哎!”陶大娘應了道:“菊花,這鎮裡你比我們熟,嬸聽你的。”
紫蘇倒是不由分辯的,買了三枝糖葫蘆,愣是塞了一枝到菊花手裡,“吃吧,可甜了。”
“哎,嬸,那我們走了。”
紫蘇眼瞅著園子裡人來人往,也未幾說,伸手獨自去陶大娘揹簍裡抓了一把錢出來,待到了人少的處所,緊走一步,追上前麵的陸婆子,“嬸,這個給你買糖吃。”
紫蘇笑了道:“菊花你陪著我們走了這一天,吃根糖葫蘆就當是辛苦費吧。”
“丫頭,你們是哪個村的啊?”
“我爹冇了,我弟弟還小。”
“哎”陸婆子才轉頭,紫蘇已經將那一把銅錢塞進了她袖籠,“嬸,未幾,是我和我孃的情意。”
“彆難過,等你弟弟mm再大些,嬸再給你留意留意。”
“是啊,我跟我娘雞叫頭遍就起來了。”
陸婆子笑著嗔了紫蘇一眼,輕聲道:“好了,好了,這些好話啊,明天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就是不說,我也不會少給你一個子兒。”
紫蘇點頭:“我不吃,給三弟和四妹帶兩根歸去吧?”
陶大娘點了點頭,看了眼一向跟在身邊的菊花,對紫蘇道:“給菊花也買根。”
“快出來吧。”陸婆子在一邊催促道:“趁著這個時候,帳房空,不然等會還不曉得比及甚麼時候。”
紫蘇斂下心頭的狂亂,便在剛纔,她幾近覺得是燕竹也穿越而來,但當她看到那烏黑的眸中淡淡掠過的一縷憐憫之色後,她恍忽回神,那不是她的燕竹,那隻是一個與燕竹長得有些相像的男人罷了!
“嬸,你坐。”菊花將陶大娘和紫蘇引了出來,指著廳堂裡那張高大的八仙桌熱絡的道:“我去給你們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