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銀子啊!
但是,他卻也不敢再衝著蘇老太太拳腳相加。
這魚現在還活著,這時候送到鎮子上,一準兒能賣個好代價。
就是這出村的路有些繞,也有些坑窪。
敏捷地清算了六條鯽魚,然後又出門去了村前賣豆腐的人家買了兩板豆腐返來。
蘇老四簡樸叮嚀了兩句,便倉促挑起水桶,帶著還剩下的四條鯉魚和兩條花鰱,出了家門。
“賣魚嘍!”
這何府的管事昨兒就把辦壽的魚給備上了,可誰能想到,夜裡遭了貓。好好的魚被貓吃得亂七八糟,底子就不能擺上席麵。
隻因何府辦酒宴的魚糟了,不能用了,何奎就找上了常來酒樓的掌櫃,誰曾想這掌櫃的獅子大開口。
三兄弟隻能再把人大夫送回鎮子上。
但等蘇老四挑著桶,將魚送到何府後廚後,蘇老四很乾脆地拿出了二兩銀子要還給何奎。
長平鎮,間隔崖上村實在不遠。
冇多一會兒,廚房裡就飄出了濃濃的魚香味。
這如果在平時,能賣一兩銀子,就已經是燒了高香。
“活蹦亂跳啊!”
而顛末一番診脈,終究肯定蘇老太太隻是簡樸的風邪入體,簡稱風寒。
這還隻是出診費。
蘇老四挑著桶,邊走邊呼喊。
等蘇老四挑著水桶裡的魚到了長平鎮,已經是日上三竿。
如果有酒樓、堆棧看上了,那就能賣了。
“賤人!”
“這多出來的銀子,我不能收!”
鯽魚豆腐湯!
“大河裡的紅鯉魚,花鰱魚!”
當蘇老四的呼喊聲響起,何府的管事何奎衝動地一跳老高。
但這類事情,凡是是要碰運氣的。
如果現在懺悔,今後家裡人再有個病啊痛啊的,可彆想再把大夫請來了。
當然,如果是鎮子上的有錢人家瞧上了,這代價還能高一點兒。
而折騰了半宿的蘇老頭兒,總算能睡個安穩覺。
貪小便宜,終歸是要吃大虧的。
畢竟,這是他們承諾了的。
終究,大夫被請了來,花了足足一兩銀子的出診費。
“賣魚嘍!”
蘇老四倒是冇睡太久,天氣矇矇亮,他就爬了起來。
唯恐蘇老太太真的有啥不好的蘇老頭兒,硬逼著仨兒子去請大夫,不吝統統代價也要把人請來。
因而,蘇家老宅這邊,齊齊睡遲了。
蘇老四需求銀子,但他明白,不該拿的銀子,不能拿。
蘇老頭兒在曉得蘇老太太隻是染了風寒後,那神采就陰沉得嚇人。
巧得很,今兒恰是鎮上獨一的舉人何老爺辦壽。
今兒個並不是集市,要賣魚,隻能沿街呼喊。
開了藥,大夫又望向把他請來的蘇家三兄弟。
算上藥錢,一個小小的風寒,足足花了一兩銀子又三百個大錢。
六條魚,愣是賣了三兩銀子!
這才讓蘇老四撿了個便宜。
大丫兒做菜還真的是有些技術。
等李氏燒好了藥送來,喂蘇老太天喝了藥,蘇老太太垂垂髮了汗,這身上的燒纔算是退了下去。
“何管事,這魚不值三兩銀子,我曉得你是為了負氣!”
蘇老頭兒望著還在燒著的蘇老太太,氣得牙根兒疼。
性命關天!
何奎現在直接出三兩銀子,純粹是為了打臉常來酒樓的掌櫃。
可現在呢,這六條魚被何奎一口價買了下來,讓中間過來的常來酒樓的掌櫃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