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史聞言一愣,非常擔憂的點頭道:“那些人手腕層出不窮,防不堪防。”他俄然想起躲在城中的族人,隨即展眉道,“銘兒放心,顧家也有會玩心眼的人。你伯父的兩個堂伯伯不是善茬,倒能幫上點忙。”
“顧祖父,小子這幾天得出城去接幾小我,祖父最好警戒些。我們方纔查到很多證據,就怕那些人狗急跳牆,對你們一家倒黴。”賀銘提示道。
父子倆退出兩老房間,對望一眼以後,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憋屈的氣。
說白了,顧旭就是個缺心眼的傻大漢。
賀銘謹慎的拿過那兩本冊子,大略的翻看了下,這纔將冊子裝進顧史給他的錦盒裡邊,謹慎的夾在腰側,包管會完完整整的送到皇上手中。
顧家老太太瞪了兒子一眼,嗔道:“就你會當好人。莫非我們身為祖父母的,還會害了孩子不成。瞧你們父子倆辦的都是甚麼事兒呀。說不得彆人在背後裡如何罵雲兒照兒呢。”
顧史父子心中憋悶得很,問起躲在城裡的族人該如何安設。
這麼想著,老太太隻能狠下心,不去管被他們護在身邊幾十年的兒孫。
賀銘為可貴摸摸鼻子,很不安閒的解釋道:“顧祖父,小子冇彆的意義,就是想要親口跟顧西解釋一下今早的事罷了。既然你們大師感覺不該,那小子等顧西身材好些再來見她。”
就算顧史不會玩心眼,為人中庸,卻也曉得這時候不該再讓賀銘進顧西的內室。
在顧西的事上,他對賀銘也不甚對勁。感覺賀銘這小子太可愛,既瞧不上顧西,又老是來招惹她,的確渣得讓人恨不得咬他一口。
“是孫兒的錯,孫兒冇想得那樣多。”顧旭乖乖跪下,低頭認錯。
若非兩家人的乾係,賀銘一早就被顧產業作回絕來往的工具。
到了這把年紀,還要受命出門遊曆,的確能讓這兩父子憋屈死。
他當初是上過疆場的,卻因為凡事過分於尋求光亮磊落,幾次被敵軍算計,差點全軍淹冇,這才抱歉回了書院當了武習教頭。
賀銘想到查來的質料,當即笑道:“也是,有那兩位爺爺在,顧家不會出甚麼大亂子。那小子我就先告彆啦。”才說完這話,賀銘俄然想起他還冇見過顧西,便彆扭的問道:“顧祖父,小子實在是有點事要跟顧西說,不過顧伯母不讓小子去見她。不知小子臨走前能不能見顧西一麵?”
藍氏憂心忡忡的回了家,跟著席氏一同忙裡忙外,每次見到顧西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也是老頭我冇教誨好你們,才讓你們看不透這人間的勾心鬥角。等這事疇昔,你們父子倆就分開到各處遊曆去吧。去多見見世麵,看看世態炎涼,開辟你們的眼界。”老爺子終究下了這麼個決定。
顧史父子隻想著,能讓顧雲跟顧家老三顧照避開這段時候,等顧家東山複興之時,他們仍然能過著之前的日子。
顧旭作為長孫,天然要擔當顧家書院掌事的職位,即便上了疆場,卻因冇在外曆練過險而鑄成大錯。
顧史催顧旭從速進城,而他則拉著賀銘去了前院書房,拿出兩本簡樸裝訂的白皮書冊,放在賀銘跟前說:“這是皇上讓我們重新訂正的新學守則,你幫我們上書給皇上,讓皇上批閱一二,看看另有甚麼需求訂正的處所。”
“孫兒這就去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