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日,有貴族夫人不竭向劉氏送禮示好,劉氏覺現在正可彰顯己身代價。“綺綺啊,本日眾夫人賞光,為汝姐夫賀壽,此等事於吾家在洛陽時,不過平常。”
黃猗乃袁綺綺姐夫,大喬與徐妙然此舉,自是看在袁綺綺情麵。袁綺綺才笑意盈盈回道:“大嫂與三弟妹操心,我代姐姐姐夫謝過二位。”
袁綺綺一時竟不知何故破此氛圍,幸徐妙然蕭灑。
孫尚香卻在旁擠眉弄眼,笑袁綺綺天真天真:
大喬性本溫婉漂亮,平日對孫小妹多有包涵,本日竟亦打趣於她:“你常日肇事無數,亦未見二哥真怒而罰汝。今番來此懺悔,恐是尋錯去處。
“我既有二嫂,大嫂便不再寵小妹乎?不成,大嫂、二嫂、三嫂皆需庇佑小妹。縱天塌地陷,亦要為小妹我撐起,無人可推委。”
次日,騎都尉黃猗家生辰宴上,應黃猗與夫人袁繪美意相邀,江東名流權貴幾近鹹集,黃家門前本不寬廣之巷,幾被堵得水泄不通。
劉氏仍擺著昔日的款兒:“且告諸位,吾袁家昔日於洛陽城申明赫赫,吾夫家大伯為討董十八路諸侯盟主,吾夫鎮守淮南,掌八郡,跨徐揚豫三州,吾家綺綺幼時被尊為公主!此等場麵諸位或未得見,然禮節器物,皆聽吾批示,袁家百年皆如此。”
場麵甚為弘大,雖黃猗為洛陽城四世三公袁家之婿,然昔日袁術在位時,袁家盛事亦不過如此。
徐妙然說了彆的話題:“明日乃騎都尉黃猗生辰,其家夫人早送拜帖。大嫂與我商討,明日亦當備薄禮往賀,討杯酒喝。”
三房寡嫂徐妙然往吳太夫人處問安畢,順道至大嫂大喬屋中閒坐,恰聞孫小妹撒嬌之語,遂笑而入:“小妹明天曉得驚駭啦?大嫂與我皆為孀婦,喪父之人,孤苦伶仃,此一大師子今後皆仗二嫂籌劃,二嫂今有二哥護持。故而,小妹仍需仰仗二嫂護佑。”
袁綺綺寡母劉氏,本為黃猗丈母孃,隻需於席上喝酒用膳,然剋日袁繪繁忙,劉氏遂至半子家幫襯表裡事件。
開口必先炫袁家昔日光輝。
“二哥向以勤懇著稱,多年來每於雞鳴之時即起,或讀書,或練劍,我如何料獲得他這時候了還在床上?
孫尚香聽了這話不對勁,嘟著嘴眸子一轉,心生一計,調皮笑道:“大嫂欲置身事外,底子不能。事已至此,已經覆水難收,小妹性本如此,二哥也不是第一天賦曉得。
不過忙此失彼,卻扮得有模有樣。“此乃吾長女家,剋日來賓盈門,諸事龐大,少不得吾親身主持。”
“你當往你二嫂處,好言相求,或二嫂念及情分,寬恕你欲奪小老虎之過。現在北固山上,最具話語權者非大嫂,乃你二嫂也,你二嫂正值恩寵優渥之時。”
徐妙然笑語,然聞者不由心傷。
袁綺綺提及孫權,大喬與徐妙然望向她目光,頃刻間彷彿瞥見當年新婚時與夫婿濃情密意的本身,那對將來滿懷神馳的模樣。
劉氏此母,委實可氣,往昔重男輕女之事且不提,於如此場合,擺足場麵,儘顯昔日主母風采後,竟欲於世人前訓戒將軍夫人、孫權之妻、江東女仆人之小女袁綺綺。
大喬與徐妙然,往昔芳華幼年,誰無豪傑少年相伴,海誓山盟,願與共白頭?然天妒英才,紅顏薄命,徒留悵惘。
徐妙然性本開闊豪放,初時成心與袁綺綺交好,相處既久,喜袁綺綺漂亮、全麵,行事不恭維阿諛,至心采取其為孫氏家屬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