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綺綺瀏覽瀏覽非常遍及。現當代文學如《號令》《狂人日記》《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當代文學先秦《詩經》到李白、蘇軾的詩詞,再到元雜劇、《西紀行》《紅樓夢》等;比較文學方麵有西方莎士比亞《哈姆雷特》,列夫·托爾斯泰《安娜·卡列尼娜》《戰役與戰役》。不過,她最喜好易中天先生的《品三國》,以及王立群先生在《百家講壇》係列講授。
孫權稍作洗漱,換好潔淨衣裳來到床邊,此時袁綺綺還在入迷地盯著《史記》中司馬遷評價項羽的那幾行字:“及羽背體貼楚,放逐義帝而自主,怨貴爵叛己,難矣。自矜功伐,奮其私智而不師古,謂霸王之業,欲以力征運營天下,五年,卒亡其國。身故東城,尚不覺寤,而不自責,過矣。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豈不謬哉!”
袁綺綺聽了,腦海中刹時閃現出曹操的模樣。政治家既要有 “寧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的狠絕,也要有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義士暮年,壯心不已” 的宏偉誌向,更要有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的百姓情懷。但在孫權麵前,袁綺綺隻說本身不知:“我不過是閒來無事,隨便找本書打發時候,被書中人物的運氣和結局所震驚。項羽的才氣在於武功,而他的時不我與在於敵手是劉邦。劉邦雖好酒好色,帶著些販子惡棍的習性,但他有著彆人冇有的好處,那就是長於用人,能把人安排到最合適的位置上。正所謂‘韓信帶兵,多多益善;劉邦帶兵,最多十萬,卻能把握蕭何、韓信、張良、陳平、周勃、灌嬰,可謂善將將的典範。”
孫權走近,輕聲問道:“夫人正在看甚麼書?” 袁綺綺正在讀《史記》,看到項羽和劉邦爭霸天下的情節,垓下之戰四周楚歌,項羽最後帶領二十八人奮勇拚殺,殺出一條血路。但他不肯度過烏江,隻因這場失利讓他感覺無顏麵對江東父老,隨後竟將本身的頭顱拱手送給所謂的故交:“我傳聞劉邦用令媛買我的腦袋,還封邑萬戶,我就給你這個好處!” 言罷,揮刀自刎。項羽的頭顱被王翳取走,其他馬隊為爭搶項羽的屍身,乃至稀有十人傷亡。最後,郎中騎楊喜、騎司馬呂馬童、郎中呂勝、楊武各自獲得項羽屍身的一部分,皆被劉邦封侯。
說到揭示實在,孫權不由揣摩,回到浮碧海的袁綺綺,夜裡與本身見麵時會是如何態度?
這段故事,讓袁綺綺看得津津有味。
袁綺綺打量了孫權那佯裝活力的臉幾秒鐘,心想:怪我咯?當年讀書時,《詩經》實在背了無數遍,平時要默寫,測驗還考填空題,印象深切也是不免的。何況男女之間,本就是女子更輕易沉湎於豪情,男人雖提及來情真意切,實際上卻常常更輕易拿得起放得下。孫權既然假裝活力,袁綺綺給他一個台階:“誰奸刁了?明顯是將軍你奸刁,你怕是想著明日就要出征,很多時候不能逗我。將軍不念我深夜獨坐等待的殷切情意,也看看我眼下的黑眼圈,還跟我計算有冇有起家驅逐將軍嗎?”
孫權讓袁綺綺舉例說說她看的書,覺得她會持續說政治家與軍事家之辨彆。孫權心中他哥孫策堪為軍事家,他則能為政治家。而袁綺綺舉了一個活潑的例子:“我讀《詩經》,看到‘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便深感自古女子在感情中更輕易丟失自我。‘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成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