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天然不會將那公子哥的威脅放在心上。
“一口價,五千兩白銀!”
楚凡聞言,心中暗喜。這陶商還真是幫了他大忙,竟然想把他的精鹽全數買走。
說罷,陶商便帶著一眾仆人,氣勢洶洶地殺向了奇珍閣。
“我看他清楚就是想錢想瘋了!”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臨走前還狠狠地瞪了楚凡一眼,眼中儘是怨毒之色。
“少爺,有何叮嚀?”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躬身問道。
“少廢話!我就要你店裡統統的精鹽!有多少我要多少!代價隨你開!”陶商財大氣粗地說道。
“來人!”陶商吼怒道。
“一千兩白銀?就買一首詞?這趙將軍莫不是瘋了吧?”
“本來是陶公子,失敬失敬。”
一個主顧走進店鋪,對楚凡說道。
他微微一笑,舉起酒杯,朗聲道:“趙先生客氣了,能與將軍同飲,是鄙人的幸運!”
楚凡臉上暴露一絲玩味的笑容,“不知陶公子本日台端光臨,有何指教啊?”
那青衫文士更是麵如土色,他自誇飽讀詩書,才高八鬥,本日卻在一個販子麵前丟儘了臉麵,心中又羞又惱,卻恰好無言以對,隻能恨恨地將那掉落的摺扇踢到一旁。
楚凡聞言,心中嘲笑。這陶商公然是仗勢欺人,一上來就搬出陶謙來壓他。
城中百姓敢怒不敢言,隻能冷靜忍耐。
“確有此事,不知公子想買多少?”楚凡不動聲色地問道。
那公子哥本來搖著摺扇,一臉的自傲,此時卻僵在了那邊,臉上的神采像是吃了一隻蒼蠅般出色。
他深知亂世當中,拳頭大纔是硬事理。想要不被欺負,就必須具有充足的氣力。而他手中的時空商店,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人群中俄然響起一聲喝采,一個身穿錦袍,腰佩長劍的中年男人分開世人,龍行虎步地走了出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楚凡,抱拳道:“鄙人趙雲,久聞楚老闆大名,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不知楚老闆可願與趙某痛飲一杯?”
“好大的膽量!竟敢對我家少爺無禮!”
他當然不會回絕,當即點頭道:“既然趙先生如此看得起鄙人,那鄙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凡這首詞一出,滿座皆驚。
楚凡接過酒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說話,隻是將那酒杯悄悄一放,便不再理睬他。
楚凡眉頭微皺,淡淡地問道:“恰是,不知公子有何貴乾?”
四周那些本來還在號令著讓楚凡再來一首的人,此時也一個個噤若寒蟬,看向楚凡的目光充滿了畏敬。
“說的也是,這楚老闆本日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不但能與趙將軍同飲,還能將本身的詞作賣出如此高價,真是讓人戀慕啊!”
“我傳聞你這店鋪裡賣一種精鹽,比市道上的粗鹽要好上百倍,可有此事?”
“你是誰,與我何乾?”楚凡嘲笑道。
“是!”
“少爺,那楚凡是從外埠來的,在城中開了家叫‘奇珍閣’的店鋪,專門售賣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傳聞買賣還挺紅火。”管家稟報導。
“買多少?”陶商嘲笑一聲,“我要你店裡統統的精鹽!”
“甚麼?五千兩白銀?”
趙雲見那公子哥如此見機,也懶得與他計算,隻是對楚凡說道:“楚老闆,你那首詞氣勢恢宏,豪放悲壯,不知可成心將其獻給鄙人?趙某願出一千兩白銀,采辦此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