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隻難在敵暗我明,誰也不曉得這采花賊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偌大個承平城,未婚少女成千上萬,真是防不堪防。總不能貼個榜文出來要統統家有處女者夜夜謹慎防備,搞得民氣惶惑草木皆兵吧?
丫頭們既打動又惶恐,少不得又是一陣千恩萬謝,被我轟出去個人洗臉去了。我自個兒在房裡揣摩著此事若被嶽濁音曉得了會激發如何的結果,忽見有個賣力傳話的小丫環進得門來,行了禮恭聲道:“蜜斯,老爺返來了,叮嚀先不必前去存候,晚餐時直接去前廳便可。”
“是,小侄明日在府衙恭候伯父。”狗官作辭,回身向府門方向行去。
唔……這嶽爸爸已是好久冇有露頭了,明天總算現了身,一個小嶽就很難搞了,現在又添了個老嶽……不過依我推斷,這老嶽如此忙於公事當不止一兩年了,同本身女兒在一起的時候不會像嶽濁音那麼多,加上女大十八變,這變指的不但僅是心機,且包含著心機,就算我與嶽靈歌昔日有所分歧,這位繁忙的老爸應當也不會太重視。如此一來我的壓力便稍感小了些,屆時儘管多聽少說,總不會有錯。
我背動手在屋內轉了幾十圈,眼看夜色漸深,綠水出去道:“蜜斯,洗洗睡罷?”
“是,蜜斯。您莫要熬得太晚,重視身材。”綠水應著退出房去,將門細心關了。
季狗官笑道:“正為此事。剛纔宮裡傳下旨意,令侄兒主理此案,伯父您賣力督辦,是以侄兒特來叨教此案下一步需如何停止?”
嶽明皎嗬嗬笑道:“靈歌確已不是小孩子了!隻歎你娘去得早,為父又整日公事纏身……靈歌啊,得空須為本身的畢生大事考慮考慮了……”
……罷了,事關我的將來,總要分個輕重緩急,眼下已顧不得藏匿賦性,先處理首要的題目纔是。
唔……
嶽清皎自是不曉得這兩天產生的事,是以忙替我與狗官做引見。我起家施禮,輕聲道:“季大人好。”
嶽明皎哈哈笑道:“儘說些傻話!爹曉得你是害臊,可惜你娘……唉,家裡隻要為父和你哥哥兩個男人,若不替你多操著些心,將來如何向你娘交代?明兒我便向我那些個同僚探聽探聽,看誰家的公子到了適婚的春秋,請到家中來,讓靈歌你親身遴選,如何?”
“靈歌,這位是為父結義兄長季英堂之獨子季燕然,你當稱一聲兄長纔是。”嶽明皎又對我道。
嶽明皎將狗官請退席中,早有丫環添了一副碗筷上來,席分賓主,狗官既坐了賓位,我隻得移至嶽濁音身邊坐下。還未坐穩便聽得嶽明皎道:“賢侄才調入京都供職不久,又趕上老夫連月公事繁忙,竟未能得空請賢侄至家中好好敘上一敘!濁音在你部下辦事自不必多說,這一名是小女靈歌,賢侄倒是未曾見過。”
噯呀……剛纔想得太專注了,完整冇聞聲這幾人在說甚麼。我望向嶽明皎,懦懦隧道:“爹……”
本來是結義兄弟家的兒子,難怪如此親熱……季燕然?莫不是為了合李白的那首《長相思》中的句子――“願隨東風寄燕然”?的確想把我笑死,這狗官渾身高低哪有一點詩情畫意的影子?白瞎了一個好名字,白瞎了一首好詩!
“靈歌!”嶽濁音的聲音打散了我腦中的思路,我驀地回過神來,趕緊望向他,見他盯了我一眼,道:“爹在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