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甚麼?”
“是。”秦盛躬身見禮,正欲退下,俄然他轉過甚來。“老臣聽宮中傳來了喜信說……說容兒她……啊,不,說惠妃娘娘已經懷有龍脈?”
一旦容兒成為皇後,那麼她所生的皇子便名正言順會被敕封為太子,到當時秦家有如此光輝的背景,何愁不久的將來不能一舉擊潰陳太傅及其一乾翅膀……
秦盛滿臉笑意,向燕天禦投去了切磋的一瞥,“不知皇上是否已經有良策可解麵前之危?”
秦盛微微怔愣半晌,揚起一抹苦笑道:“請皇上臨時息怒。皇上也曉得本年天災頻繁,氣候詭異,而國庫裡堆集的賦稅已經破鈔過半了。再加上與蠻國狠惡交兵迫在眉睫臣等必須為不是開赴的雄師留下充沛的軍餉糧草……”
聽完他的話秦盛搖了點頭,“各地的州府多年來都是遵循征收的稅收已按律上繳朝廷,僅留下一小部分來保持衙門的開支。而依燕國的法律,如果是知州府尹擅自存放稅銀便是撤職查辦之罪,他們那裡還敢私藏銀兩呢?即便真的有,必然也不會那麼笨拙主動拿出來的。”
燕天禦盯了他半晌,眉宇之間立即一片腐敗,“右相言重了,朕所但願的隻不過是君臣同心,共同度過麵前的難過罷了!”
燕天禦愁眉緊蹙,語氣卻更帶著五分的的不快之色,“現在相稱首要的是如何挽救受災的百姓以及適時地安撫他們,至於當初那瀆職之人,等把這些事情處理後,朕必然要讓他們罪非難逃。”
燕天禦慵懶地揮揮手,“好吧!你且先先退下。”
不竭升騰的滿腔肝火在燕天禦的內心眼裡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他抿緊嘴唇,那雙手在龍案下攥得緊緊的――現在恰是國難當頭,多事之秋,他竟然還在一心迴避推委,把民生國計置於一旁也無動於衷。但是最可愛的是,他的說話卻句句說得義正辭嚴,聽上去有條有理,讓人抓不到半點馬腳縫隙,確切是一條奸刁如老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