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的神采刹時慘白如紙,打著顫抖隧道:“臣妾不敢。”
“皇上!”惠妃惶恐得雙膝跪下,不敢再與他雙眸對視。
燕天禦的聲音更冷了,“講錯,朕看你是挾恨在心好久了。”
燕天禦擺擺手道:“傳朕意旨,惠妃恃寵而驕,言行有失,著降為嬪,本日遷出儲秀宮。”
惠妃的眸光起首便落在夏娉婷身上那件嫋雲羅薄衫之上,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臉上掠過一抹讓人不易發覺的微慍。惠妃的臉上固然滿含笑意,但目光卻非常冷冰,“不敢當了,我怕接受不起這一聲娘娘了。聽聞你搬入了邀月宮,那邊可不是我這些邊幅平淡的嬪妃能夠踏足的處所。說不定,再過幾天,我反而還要向你行叩拜之禮呢?”
惠妃滿身一顫,定眼望去,隻見燕天禦正大步流星地向這邊邁步而來。年青漂亮的帝王一襲淡白紫的錦緞便服,在刺眼的陽光映托下,頭上那蟠龍金冠顯得更加熠斷生輝。而那雙一樣閃亮的雙眸裡,此時剩下的隻要冷得似雪、似霜,如數九寒冬似要滴冰……
“住嘴!”身後的花間小徑上傳來一聲斥責,聲音固然不大,卻彷彿那夏季的北風似刀般凜冽。
聞言,夏娉婷滿臉緋紅,立即為可貴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應當如何答覆才安妥。
隨即,從大樹後走出幾名寺人和滿身鎧甲的禦林軍,為首之人便是高謙仁。高謙仁等趕緊上前施禮,“給皇上、給惠妃娘娘、給夏小主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