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紅香樓!前次是紅門樓,此次是紅香樓。你們都這麼喜好紅的麼?”陳奧隨口嘟囔著,卻瞥見身後的衙役神采奇特,彷彿憋著笑。
陳奧走出後堂,就見一個小廝正在大堂百無聊賴地等著。那小廝十來歲,甚是奪目,瞥見陳奧,上前見禮,笑道:“陳大人,咱家三公子請您一同去紅香樓耍耍,馬車就在內裡,請吧!”
馬車晃閒逛悠,行走在路上,也不甚快。陳奧皺眉問道:“但是這紅香樓,到底是甚麼處所?”
梁行之見他模樣,大笑道:“陳老哥,你彆愁眉苦臉的。這青樓的門固然難進,女人的麵也難見。不過憑我的麵子,他們不會難為你的!”
“啊!”陳奧這才明白,本來在當代逛窯子和上青樓是如此的分歧。聽梁行之這麼說,上青樓的確比考狀元還難啊!他對本身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單單就是那第一個前提,就千難萬難了。
梁行之一愣,笑道:“頭疼?恰好去那裡喝喝茶,聽聽曲兒。我還認得一個女人,這按摩的伎倆可說是一流。讓她給你按按頭,一下就好了!”
陳奧心中嘲笑,本來是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想必他跟梁思之有些衝突,成果仇敵的仇敵,就變成了朋友了。隻是梁思之乃是梁府的少主,不曉得這個梁行之又有甚麼本錢來跟梁思之鬥呢?有甚麼本領庇護他的朋友呢?
莫非此人就是梁家三公子,梁行之?
他有些奇特地問:“如何了?紅香樓有甚麼奇特麼?”
陳奧目瞪口呆:“這有甚麼分歧麼?”
梁行之拍拍他肩膀,笑道:“你不要拘束嘛!跟我客氣甚麼?隻如果跟我哥不對於的,都是我的朋友!並且我們還年紀相仿,今後就兄弟相稱了!你彆怕我哥,他就是色厲內荏。今後有我關照,他毫不敢動你!”
那衙役小聲道:“不是梁家少主,而是三公子!”
“三公子?梁行之?”陳奧感受有些好笑。本身不過是個小知縣,遵循何江越的說法,全部梁城都被梁府節製了。這梁家兩兄弟,竟然都來跟本身套近乎。
陳奧心頭砰砰直跳,這類行動,的確就是出入初級會所啊。本身那裡有過這類經曆,不說會不會出事,單是本身與女生還隻逗留在拉拉手的階段,現在竟然就要去逛青樓了!
陳奧一愣,敢情這位老兄覺得我愁的是這個。隻是不曉得他說的是甚麼意義?
陳奧微微一怔,昂首一看,就見馬車裡已經端坐了一人。此人二十出頭,與本身年紀相仿。一身蜀錦衣衫,透氣清冷,卻又華貴逼人。再看他那張漂亮的麵龐,老是帶著些玩世不恭和乖戾。
吳萍兒神采有些丟臉,但還是勸道:“陳大人,梁家的人都不好獲咎的……我看你還是……”
陳奧見他如此說,曉得推讓不過。看來明天這一場風騷快事是躲不了了,臉上不由有些犯難。
陳奧搖點頭,跟著小廝走出縣衙,越想越感覺不對勁。他一隻腳已經上了車,又轉頭問:“紅香樓到底是甚麼處所?有甚麼奇特的麼?”
梁行之嗤笑一聲:“城西那叫倡寮、窯子。城東的嘛,該叫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