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梁思之撕破臉,陳奧便將匕首貼身放著,以防萬一。他舉著匕首,胡亂揮動,正撞到梁思之砍來的劍身,將長劍劈斷。梁思之愣了愣神,陳奧抓住機遇,匕首猛地一戳,正戳進了梁思之腳背。
梁思之痛哼一聲,站立不穩,跌倒一旁。宣寧趁此機遇,跑到陳奧身邊,拉著他站起來,大呼道:“快跑!”
宣寧抄小道,剛好趕到此處,就在路邊樹林裡,正瞥見這一幕。她大吃一驚,如果讓梁思之刺中了,陳奧非死不成。她想要上前去擋,已然來不及,靈機一動,伸手脫下一隻布鞋,騰空一擲。
陳奧嘻嘻笑道:“我胡說八道,也好過你坑蒙誘騙!”
山路傾斜,陳奧滾得緩慢。宣寧從樹林沖出來,想要拉住陳奧。不等她近前,梁思之卻已經追了上去,也顧不到手中長劍還串著一隻布鞋,揮劍就砍。
嚴天川卻攔在他麵前,說道:“掌門死了,老夫就是鈞天劍派的代掌門。我號令你,不得傷害陳奧!”
陳奧跌跌撞撞,順手將地上那柄斷劍上的布鞋撿了起來,如冇頭蒼蠅普通,往前跑。
魏定邦轉頭向山下看去,就見兩個老者並肩而行,邁開大步往山上奔馳。這兩人來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已經來到跟前。魏定邦嚇了一跳,如此妙手,到底是誰?
魏定邦對此並冇有貳言,點了點頭。陳奧心一沉,臉嚇得煞白。魏定邦猛地將陳奧往前一推。
魏定邦仰天大笑:“哼!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枉我一心助你梁家,我兒一門心機給你做事!”
那兩人彷彿對他視而未見,徑直朝梁思之道:“思之!”
魏定邦聽了陳奧的話,感受有些奇特。但他現在得空去顧及梁思之如何吃了虧,他現在滿心都在想著銀礦的事。如果梁思之不能給他一個對勁的答覆,魏定邦毫不會善罷甘休。
魏定邦聞言一愣,出掌緩了緩。宣寧趁此機遇,拉著陳奧閃到路邊。陳奧落空重心,向旁一歪,抱住宣寧的身材,跌倒在地。
梁思之眼睛衝陳奧一瞪。不消猜,這件事必然是陳奧奉告他的。梁思之現在恨不得將陳奧千刀萬剮。但是他方纔因為聽聞銀礦被炸燬的動靜,急火攻心,再加上先前的傷勢,真氣混亂。現在與魏定邦脫手,必定討不了好。
梁思之也吃了一驚,茫然道:“師父死了?如何能夠!莫非……莫非又是中了陳奧的狡計!”
魏定邦嘲笑一聲,既是對梁思之的嘲笑,也是笑陳奧死光臨頭,逃竄也是無用。他縱身一躍,已經搶到了陳奧前麵。正要出掌,將陳奧拍死。
他抱拳道:“二位……”
那布鞋飛到陳奧麵前,梁思之的劍剛好刺中布鞋。如此擋了一擋,陳奧忙趴在地上,著地一滾,滾到一旁。
陳奧暈頭轉向,一眼瞥見遠處的宣寧,心頭一動。混亂中伸手摸到靴子,從靴筒中拔出宣寧給他的那柄匕首。
但魏定邦現在的架式,擺瞭然是來發兵問罪的。梁思之心高氣傲,向來冇有真正把魏定邦放在眼裡,見他咄咄相逼,忍不住嘲笑一聲,說道:“魏館主明天是甚麼意義?來向我問罪麼?”
梁思之遭受慘敗,表情憋悶,又被冷嘲熱諷,更加不顧統統,追著陳奧而去。
他乾笑兩聲,說道:“魏館主休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陳奧最善於的,就是教唆誹謗,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