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心想,這老頭子是吃了火藥麼,還是對老子有定見?有定見儘管提嘛,我又不會給你穿小鞋。我隻是想要找鄭夫人探聽閒事,又不是去勾引孀婦?
陳奧不由得暗想,這塊地盤放在一千多年後,但是寸土寸金。想不到竟然僅僅是一小我的陵寢,當真是土豪!
他起了憐憫之心,便道:“鄭夫人客氣了,我們這總舵那麼大的院子,房間冇有五十,也有四十八,那裡安設不下嫂夫人和大侄子?姚長老,你說對不對啊?”
趙菱與龍、梁兩人掩嘴而笑。陳奧這才曉得,趙菱是在忽悠他。他哼了一聲,本著寧獲咎君子,不獲咎小人的態度,對一幫女人的嘲笑視若無睹。
他長了經驗,曉得現在不宜再問六道循環秘笈的事情,就隻提了一句。等再問起的時候,想必也就不會顯得高聳了。
那幾位年紀大的長老行動遲緩,不慌不忙,陳奧看得百無聊賴,忍不住對著身側的趙菱嘟囔道:“鹽幫本領不小,人死了才一個多月,就修了這麼宏偉一座陵墓。”
姚長老神采有些丟臉,冇好氣道:“要謝,你們就謝陳舵主吧。他現在是鹽幫的新舵主!”
陳奧等人到來,轟動這對孤兒寡母。鄭夫人轉頭一看,不由得愣住了。眼看著姚長老等人到來,她忙起家施禮,說道:“各位長老、幫主如何會來這裡?”
她這麼一謝,旁人天然就不好再說甚麼。他們母子留下來,也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姚長老有些難堪,訕嘲笑了兩聲,道:“哦……是如許,我們前一陣忙於幫內的事件,還冇來得及來祭奠鄭兄弟。明天便籌辦了紙錢香燭,特地來給鄭兄弟上上墳!大師說是不是啊?”
過未幾時,姚長老便籌辦安妥,領著世人浩浩大蕩往鄭文平陵墓進發。出了莊院,順著小道走到江邊,又沿著江邊走了二三裡,便瞥見不遠處一座被蒼鬆圍起來的陵寢,足有一兩畝地之廣。
趙菱嗤了一聲,白他一眼,道:“你懂甚麼,這陵墓當然不是現修的。鄭文平好歹也是鹽幫之主,這麼高的職位,在生前就會有人專門為他遴選風水寶地,修建陵寢!”
陳奧無法閉上嘴巴,眼角餘光卻瞥見梁小雅和龍青蘋兩人捂嘴偷笑。她們都是女子,天然與趙菱更加靠近些,見到陳奧出醜,縱情嘲笑。如許一來,陳奧更加愁悶,連說話的興趣都冇了。
鄭夫人還不曉得陳奧就是新任的舵主,覺得這都是姚長老發善心,忙拉著兒子施禮謝道:“多謝姚長老!”
陵寢裡並冇有多餘的修建,在邊上搭著一座臨時的柴棚,是供守孝之人歇息的。柴棚中間,就是那座修建得非常恢弘的陵墓。宅兆以花崗岩為基,幾塊丈許見方的石塊,切割得整整齊齊,每一塊都有上千斤重。在基石上麵,利用大理石壘砌的墳頭。墳頭建成圓拱形,石塊與石塊之間,並冇有水泥之類的粘合劑,純粹是用物理佈局堆砌而成,工藝高深,非常鬆散,乍一看連裂縫都看不出來。
鄭夫人聞聲姚長老的話,怔了怔,繼而施禮道:“姚長老,我們孤兒寡母,的確給大師添了很多費事。等三個月孝期已過,我與君兒便會從總舵搬出來,另找住處的……”
蘇拙始終凝神看著世人拜祭,不時皺眉深思。陳奧有些奇特,問道:“師父,你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