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又看了一眼宗澤,公然,宗澤雖年過六十,但背脊挺直、目光清澈,彷彿心底忘我。我搖了點頭,悄悄忸捏,發誓今後考慮題目,起碼在麵對宗澤、嶽飛、李綱這些真趙構負過的忠臣良將時,絕對不會再從宮鬥的角度思慮。要曉得,宮鬥再強,卻救不了大宋,退不得金兵。我既然運氣好到穿越成宋高宗,那今後理應隻玩陽謀,不搞宮鬥。
由我措置?我隔著火鍋的水汽,上高低下細心打量李子明,隻見他肩寬臂壯,兩眼炯炯,公然是個有膽量殺王雲撕國書的人。我皺了皺眉,宗澤不好措置這小我,我實在也不好措置。他撕國書、殺官員,這是謀反大罪,必必要殺,不殺同罪;但同時,他又救了我一命,這是拯救之恩,必必要報,不報負心。剪不竭理還亂,我蹭著本身冇長鬍子的下巴思慮該如何辦,看了看宗澤,隻見他也正苦衷重重的看我。如果,我穿越的是一個宮鬥場景,那麼宗澤這手,叫李代桃僵。李子明是個殺不可,不殺更不可的人物,把困難推給彆人,天然是最明智的做法。宗澤他……
不過,固然我這邊暗自喜樂,但不管是磁州知州宗澤,還是身邊的侍衛寺人,都在為我的“失憶症”憂心忡忡。康王府帶出來的督寺人藍珪方纔還說,宗澤下午帶領全磁州的百姓為我上香祈福了,他寧肯本身減壽十年,也祈求我儘快病癒。我聽了心想,彆啊,宗澤老將軍固然身子骨還結實,可眉毛鬍子都白了,看起來冇有七十也有六十五,哪有十年可供減的?他還是好好活著,讓秦檜之流去減壽好了。
“大王”,宗澤又道,“微臣不敢措置此犯,以是將他帶來,由大王措置。”
這暢快淋漓正如我的表情。已然是穿越到宋朝的第三天了,我還會在無人時冇事兒偷著樂。畢竟,一次偶爾的墜河,我從一介屁民穿越成了位居食品鏈頂端的宋朝親王,並且,這個親王在不久後會因禍得福,即位為南宋第一任天子——宋高宗;同時,我還從一個三百五十斤的瘦子脫胎換骨,成了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輕鬆拉弓兩百斤的健身達人。歡暢!這兩件大功德,不管哪個,在當代都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全攤上了,我如何說也得樂上大半年。
瞬息之間,兩件大罪,一件大功,的的確確能夠舉州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