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看了她一眼,見她眸底有閃亮,明顯是想去春暉院探聽動靜,恰好她也想曉得事情到底會如何生長,便點頭應了。
很快,喜鵲就拿了兩套衣裳來,都是蜀錦的。
院子裡,有兩個小丫環在掃落葉,年紀不大,十一二歲的模樣,梳著雙丫髻,模樣清秀,有些怯懦。
清韻曉得她冇稱身的衣裳,繡坊固然在做,但要送來最早估計也得後天了。
清韻恍然,翻開夾層,看到了銀票。
“有錢的感受真好,”清韻笑道。
侯府被貶,府裡不得不縮減用度,第一個消減的就是泠雪苑,丫環婆子削去了一大半。
屋子一段時候冇人住,就冇了人氣,輕易壞。
第二天醒來,骨頭都睡酥軟了。
等錦盒被翻開,清韻倒抽了一口氣。
吃了晚餐後,清韻冇事做,就拿了本書,順手翻著,興趣不高。
看著那衣裳,清韻眉頭不期然跳了下,她如何把這事給健忘了,今兒但是籌算跟去棲霞寺的,穿這麼一身偏短的衣裳,出去就是丟伯府的臉麵,誰會答應她出門?
內裡,有丫環出去,道,“三女人,老夫人讓奴婢來奉告你一聲,家訓不消抄了,佛經修身養性,偶爾抄一抄也好,彆累著了就行。”
清韻感慨,有人撐腰就是好,都不消沐清柔憂心,火坑就被人給填了。
丫環冇想到來傳個話,也有打賞,歡暢的直笑。
喜鵲和青鶯也冇機遇出去,就算出去了,也冇法帶東西返來,上回的藥包,不就是個例子。
清韻有叮嚀,喜鵲能不照做麼,把衣裳放下,從速就出了門。
清譽捧了茶,青鶯就道,“女人,奴婢出去轉轉。”
等安排好,清韻把錦盒合上,讓喜鵲拿去壓箱底。
清韻出不了府,更彆說逛街買東西了。
回了屋,丫環端了熱茶上來。
可恰好這一兩天清韻就等不及了,催喜鵲道,“快去。”
青鶯服侍清韻漱口洗臉,那柳條枝沾著竹鹽刷牙,真是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差點健忘了,她現在不是禁足佛香院,能夠任由她睡到天然醒,每天抄好佛經家訓就冇事了,她得去給長輩存候啊!
伯爺也擔憂,過分偏袒清韻,是害了清韻,可要不留些,他就是去辦差也不放心。
兩相一比,清韻感覺本來就不熱的心又涼了三分。
不敢再擔擱,清韻掀了被子下床。
青鶯聳肩道,“廬陽侯夫人一提這事,大夫人當即就回絕了她,說五女人還小,還要一年才及笄,她會多留她兩年,鄭國公府大少爺年紀不小了,遲誤不得。”
清韻坐在小榻上,也望著她,催她快說,青鶯終究憋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個也冇看上。”
沐清淩是及笄了纔出嫁的,兩人身量差未幾,那她的衣裳她現在穿隻會大,不會小。
那麼多天都穿了,不在乎多等一兩天啊。
罷了,冇孃的孩子冇人疼,幸虧固然有了後孃,但爹還是親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很巧,在紫檀院前不遠的岔道處,和沐清柔另有沐清芷幾個劈麵碰上了。
想她是嫡女,一個月月錢才十兩,也算是有錢人了。
青鶯冇說話,端著銅盆進了屋。
清韻本來還困的短長,聽到這話,一個激靈襲來,睏意刹時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