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的還隻是下顎,若不盯著看,底子看不出來,清韻傷的是臉,傷口比她的大,她說不在乎,就是不找若瑤郡主補償,乃至不指責若瑤郡主。
他是當暗衛當傻了吧?
“那你為甚麼要免死金牌?!”沐清柔氣問道。
老夫人昂首,掃視世人,沉了聲音道,“清韻向皇上求免死金牌的事,伯府高低,不準多言半句!”
可清韻是她看著長大的,就算這兩年受了些委曲,性子有所竄改。可也不會膽小包天。
沐千染在心中冷哼一聲,到底是不在乎,還是不敢在乎?
清韻望著她,她曉得周梓婷過來,不是至心想問她如何了,隻是靠近了,才氣看清她的臉傷的嚴不嚴峻。
清韻站在那邊,她清澈眸光掃過世人,將世人神情都歸入眼底。
老夫人看著她,對臉上的傷口,她是如何看都不紮眼,“冇抹藥?”
清韻紅著臉,點頭應下。
清韻冇有理睬她,回身上前,恭謹的給老夫人另有三老夫人她們存候。
方纔三老夫人來,正巧下人稟告清韻在宮裡的事,老夫人憂心忡忡,也冇顧得上問,這會兒纔有空。
清韻站在那邊,肚子有些餓,想回泠雪苑用飯了,但是老夫人請了大夫,她得見了大夫才氣走。
平素,她就輕易招人戀慕妒忌恨,現在麵貌受損,清韻信賴,她們剛纔在內心鼓掌喝采,大喊快哉了。
她能違逆聖意,一意孤行嗎?
周梓婷就挨著老夫人,嘟著腮幫子,嗲聲抱怨道,“平常,一天一眨眼就疇昔了,今兒當真是度日如年。”
她說著,沐千嬌就捂嘴一笑,“清韻堂妹許是真不在乎。”
那些藥,結果並不好,擦了也冇甚麼結果。
就是借伯府幾個膽量,又有誰敢要寧王府賠錢,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罷了!
她說著,沐千染就點頭道,“當真比平常時候慢的多,這不,聽祖母說來伯府,我們也跟來了。”
清韻心底發涼。
紅綃不敢擔擱,忙將清韻從坐上若瑤郡主的馬車到寧王府提及,有些事她不曉得,以是略了疇昔。
大夫人不肯意,也得去辦,她望著老夫人道,“今兒時候不早了,等備下禮品,再去鎮南侯府已經晚了,我明兒上午去。”
約莫一盞茶工夫,清韻又回了正堂。
周梓婷走過來,擔憂道,“三表妹,你這是如何了?”
老夫人身子一怔,抬眸望著清韻,“當真?”
老夫人也無語了,禁軍副統領,又對皇上有拯救之恩,能夠說是一步登天,竟然甘心做個小暗衛,把功績讓給清韻?
老夫人則沉聲問紅綃,“到底出了甚麼事?”
她要的就是老夫人正視她。
那樣的身子骨,就算熬,又能熬幾年?
萬一是以惹怒皇上,伯府可吃罪不起。
三老夫人笑道,“我來伯府能有甚麼大事,隻是呆在府裡悶的慌,來找大嫂閒談解悶。”
等老夫人說完,清韻就出動反擊道,“衛馳救了皇上一命,皇上要賞他官做,做禁軍副統領,他不肯意,說是奉清韻的命庇護皇上,太後犒賞了清韻很多東西,實在都是他的功績,那些東西,清韻受之有愧,不曉得是留下好,還是給鎮南侯府送去……”
清韻低著的腦袋,微微上揚。
昨晚,有刺客闖進伯府,欲刺殺清韻。明天又射傷了馬的眼睛,這明顯不是不測。是有人要清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