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微淺笑道:“諸葛門主恐怕有所曲解,三綱五常之五常,所謂仁義禮智信,當為人立品之基,本將於書中不但未有燒燬,反而大力鼓吹。至於三綱,不問對錯,不分是非,講究愚忠、愚孝,有過不舉,順從於君主長輩,叨教諸位,如此以往,國度安能悠長乎?”
雲峰非常無語,這個老固執又繞到綱常來了,剛要開口回嘴,蘇綺貞卻滿臉怒容,對雲峰見禮道:“將軍,請恕末將猖獗。”又轉向薑發冷聲道:“孤陽不長,獨yīn不生,《靈樞》有言:一yīn一陽之謂道,yīn陽乃對峙同一,相輔相成,又何談貴賤主從?天下萬物,皆有其用,將軍舉女子為官,恰是順yīn陽,應天道之舉!”
雲峰一看氛圍有些不對,趕緊擺手製止住了蘇綺貞的反唇相設,嗬嗬笑道:“誰是誰非,純憑口舌難見分曉,薑公無妨拭目以待,若rì結果然形成天下不靖,本將願向薑公領罪,此議就此作罷,如何?如果諸位另有迷惑未開,趁著今rì本將一一釋之。”
半晌,費超拱手道:“司馬。 氏江山乃纂奪而來,確是不堪,此為慣例,當不得天下榜樣,然我大漢劉氏宗親卻從無悖逆人倫之事產生,將軍莫非視而不見乎?”
雲峰歎道:“自周以降,天下局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代政權有如走馬觀花般,你方唱罷我方退場,然,興,百姓苦,亡,亦百姓苦,本將所為不過是想讓百姓不再刻苦罷了,想來源代先賢諸聖亦是有此仁心。”
雲峰搖了點頭,微微有些絕望,不過他也明白仇恨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夠化解的,正待作罷,諸葛菲卻出乎料想的見禮道:“將軍,我天機門當年受流民之禍,諸多叔伯前輩兄弟姊妹慘死於南華觀之手,是以門中對流民皆懷有痛恨,請將軍勿要怪責,實在流民入益州,亦屬逼不得已,不過為故意人操縱罷了。奴家明白將軍想化解土著與流民仇怨,然數十萬人無端送命,化解又談何輕易?”
蘇綺貞與王桂皆是麵帶不憤之sè,蘇綺貞遐想到了自家遭受,如果不是諸王相互攻殺,嚴峻內鬨了朝庭力量,長安又如何會淪陷?她的家屬又何至於西逃涼州,落得個被氐族擒殺的了局。
王桂想到的是跟著羊明被迫在呂梁山中落草為寇的rì子,身為一名甲士,這無疑是極大的熱誠,形成這統統的泉源,仍然是司馬氏!
好半天,蔣炎才顫抖著嘴唇問道:“將軍構思確是獨特,然依將軍所為,豈不是要完整巔覆諸聖先賢傳播下的祖宗之法?”
雲峰大有興趣道:“哦?諸葛女郎但言無妨。”
天機門四位家主一時之間頗感頭疼,他們也明白雲峰的戰略,攻其一點,潰其全軍!從內心來講,對峙平生的理念毫不容等閒顛覆,這與攀附雲峰是兩回事,為他效力不併代表附和他的言行實際。但是,恰好司馬氏太不爭氣,家裡嬌妻美妾如雲,大筆財產供其華侈,你說好好的繁華王候不當,殺來殺去乾嗎?成果,被此人抓住了痛腳,還緊咬著不放。
四人各自深思起來,諸葛菲還是雙目微閉,臉上無悲無喜,彷彿進入了入定當中,看來是真把自已定位於打圓場的角sè了。
雲峰笑道:“既然諸位再無疑問,那麼本將倒有一事就教,我軍rì後攻取益州,必定要開釋原住民,然其與流官方有刻骨仇恨,叨教,二者乾係該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