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也很無法。碰上王敦這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又能有甚麼體例呢?陪著苦笑了一陣子,持續道:“子高,總之這一次行動於係師來講相稱首要,對你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如勝利剿除王敦,係師會為你於朝中謀取曆陽內史之職,曆陽當江淮水陸之衝,左挾長江,右控昭關,梁山峙其東,濠滁環其北,為淮南之藩維,江表之保障,對岸即為采石,凡自淮西來者,必趨渡江,進取京陵。南略北地,亦由采石渡江而西。南北起事發難,曆陽首當衝要,將來係師起事,由曆陽逆流而下,可於一rì內兵至石頭城!”
係師使者前腳剛走,位於東南邊七百裡外,蘇峻的淮陵內史府上也迎來了另一名係師使者。與祖約分歧的是,蘇峻彷彿與這位使者較為撚熟,二人在書房內寒喧了好一陣子,使者才擺了擺手,正sè道:“子高,係師命老夫傳話予你,讓你/ 至遲三rì以內撤離淮陵,率全軍在瓜步渡江,臨時服從朝庭號令。”
將領們三三兩兩走了出去,一待統統人到齊,祖約當即一臉持重的說道:“昨晚本將接朝庭密令,指王敦將起兵作反,令我軍南下助朝庭平叛!命本將率全軍於七rì以內進擊壽chūn,以後暫駐等候朝庭的下一步指令!”
“斷不成行!”韓潛當即大吼一聲,倉猝勸道:“淮北乃先將軍領我等浴血奮戰所得,怎可輕言放棄?何況先將軍臨終前曾叮嚀萬不能喪失寸土,這才短短幾rì?莫非將軍您竟忘了?”
蘇峻不屑道:“此事倒不難,雲峰不過僅眾五千騎罷了,吳姓士族都是廢料,一觸即潰不敷為奇,而峻與劉師兄所部皆為jīng銳之師,我師兄弟當把此人頭顱作成酒器獻上師尊!”
祖約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難堪,歎道:“這恰是令本將揪心之處,但是,朝庭既然有此號令,我等不得不從啊!”
“哦?”蘇峻會心的笑道:“既是您老成心,峻怎敢藏私?峻馬上差人花廳擺酒,快請!”邊說著,邊起家,引著褲襠裡早頂起了小帳篷的使者向著後院走去......
蘇峻的麵sè亦是變得嚴厲,離席起家,端端方正的朝正北方向叩拜道:“請師尊放心,弟子必會儘儘力剿除王敦叛賊!”
“恭奉上使!”祖約深深一躬到底,臉上不自發的現出了一絲鎮靜之sè,係師有如附骨之蛆令他寢食難安,現在最想的,就是弄清楚係師究竟是誰,然後不吝統統代價滅殺之!不過,使者在轉回身暴露的些微詭黠笑容,倒是祖約冇看到的。
蘇峻依言起家,重新退席後,使者接著道:“對了,係師還特地交代了三人,望你留意下。其一為王導,據切當動靜,王導已決定置身於事外,今次王敦之亂恐難涉及於他,係師雖憤恨王導叛變,卻不便利行暗害手腕,隻能臨時留他一命,不過,王導與溫嶠、庾亮夙來反麵,你可尋機共同溫庾二人,至不濟也要把王導投閒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