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青色的眸子裡帶著淺淺的驚詫,俊美如精靈王子般的臉上也浮著層淺淺的驚奇。夏寞是平時的夏寞,蘇嬌卻不是平時的蘇嬌。想到昨晚她似睡似醒時他那和順的一吻,她的臉頰立馬不受節製的紅了。
儘量壓著內心的煩躁,蘇嬌神采嚴厲地盯著夏寞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會是記不得吻我的事了吧?!”
越靠近白巫核,庇護樹枝的白巫力就越強,黑火的炙烤力也就越弱,還冇到傍晚的時候,蘇嬌就有點使不上力量的感受。
題目出口,蘇嬌就悔怨當即補了句:“算了你不消回……”還冇說完,卻聽夏寞平高山答覆道:“還能為甚麼,不是因為喜好你嗎?”
昨晚蘇嬌本來是想早點睡了早點起,哪怕身材再吃不消也不要擔擱大師的路程。那裡曉得夏寞臨走時那和順的親吻,攪得她大半夜都還睜著眼睛睡不著,夙起的設法自但是然的就泡了湯。
夏寞的話並冇有涓滴輕看蘇嬌的意義,相反的,他此時是真的有點擔憂蘇嬌的環境。他好歹是個白巫,對黑巫術的強弱一向比較敏感,不消蘇嬌說,他也能看出巫力不敷下而軟棉棉的黑火。不過擔憂蘇嬌逞強,他故作隨便建議著歇息的話,聽到正彆扭著的女子耳裡,剛好成了挑釁的內容。
既然他當作無所謂,她又何必太往內心放?蘇嬌無認識的做了個深呼吸,壓下心口刺疼的感受。
大抵明白蘇嬌糾結的是甚麼時,主動權就回到了夏寞的手裡。他清楚是明白,卻恰好裝著胡塗,偏著頭想了幾秒,一臉利誘的瞧著蘇嬌,說:“彆的另有甚麼?你提示我一下。”
夏寞做了副恍然大悟的神采,說:“哦――本來你醒著的!”說罷邪邪地一笑,說:“你也太不誠懇了,竟然在阿誰時候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