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木工見兒子這麵紅耳赤的模樣,隻感覺風趣,也不接他的話,獨自逗他道:“哦,小子,看來你是想娶媳婦了啊!恩,等我回家就跟你娘籌議,讓她請媒人來探聽探聽哪家有合適的女兒。”
李東林還讓夏氏給包了兩包蘭花豆,給譚徒弟拿回家下酒。又拿了些點心小吃之類的,說是店裡的新品,給帶回家嚐嚐鮮。
譚嚴被自家老爹那詭異的眼神看得背後汗毛一豎,想想本身就說句了他做得不對,莫非就讓他這麼活力?老爹不是如許的人啊,因而他謹慎喊道:“爹?”
譚木工點頭,“恩,按你現在的才氣,確切能夠贍養本身了,不消再靠老爹了!不過,”譚木工話鋒一轉,道:“你本年也十四歲了,過個兩年就該取媳婦兒了,如果還是像現在如許儘管埋頭把活計做好,那可不敷養家的。這要養家還是要有點做買賣的腦筋,奉告你,這買賣內裡道道多著呢!你可彆取個媳婦兒返來,卻讓人家跟著你吃不飽穿不暖啊!”
譚嚴這才反應過來,老爹這是在逗本身玩,不由惱羞成怒,但是又不曉得做點甚麼撤銷一下老爹那放肆的笑,半天也隻好用力瞪了老爹一眼完事。
李東林見譚木工冇說話,還覺得是李小荷這話讓他不歡暢了,忙道:“這丫頭,說話老是不經腦筋,譚徒弟不要介懷,這竹筒既然是譚徒弟做出來的,我們當然不會多嘴多舌奉告彆家,這您放心!至於這竹筒錢,還是按老端方就行,我們兩家都是做買賣的,可不能一點利也不讓人賺的。”
“我已經大了,不消你再掙這銀子養我!”譚嚴道。
固然李東林自發就這麼一件小事,完整冇有反對的需求,但是鑒於這個東西是李小荷拿出來的,且他本身並不懂,螺旋筒蓋到底是不是真的冇有甚麼首要代價,以是他看了一眼李小荷。
譚嚴本就是個害臊的少年,更何況現在他是心中有鬼,也顧不得紅十足的臉早就透露了本身的謹慎思,嚷道:“底子不是你說的那樣,前次丁管事還說我阿誰頂櫃做得好,還封了紅呢!”
譚木工看兒子臉都紅了,也不點破,道:“談買賣不都是如許?如果直接奉告對方我們就是需求你們的東西,冇了你們的東西我們乾不下去,你還不得被人壓價壓到死?這還做甚麼買賣啊,如何賺獲得錢?我還得養你們孃兒倆呢,如何無能虧蝕兒的買賣?”
“誰想娶媳婦了,我是在說如何做買賣!”
譚木工笑夠了,也不在乎兒子的臭臉,拉上兒子,回家翻出好酒,配上李家送的蘭花豆,表情大好就小酌一下。
過了幾天,倒是譚木工跟譚嚴一起,拿著兩個竹筒一起來了李氏火鍋店。
譚木工聞聲李東林這一番話,心中頗覺好笑,這麼一個誠懇人,如何就生出這麼一個機警的女兒來了?還說甚麼“兩家都是買賣人”的話,如果做買賣都像他如許做,那這買賣不做也罷,底子賺不到錢。哪個買賣人不是無益就撈,誰還管彆人感受啊?更何況這隻收本錢費是本身提出來的。
譚嚴這才昂首看了他爹,道:“你底子冇有跟他們說清楚螺旋蓋的代價,他們當然不曉得本身虧損了!爹,你如許做是不對的!”
譚木工隻得笑道:“李掌櫃多想了,阿和冇說錯。隻收成本錢這話,是我本身說的,當然是作數的。李掌櫃你放心!”又道:“這竹筒雖是我做出來的,但是這體例但是你家阿和想出來的,於情於理都應當來奉告你們一聲。我前頭還在頭痛那木膠粘得不敷緊密,阿和這個點子是幫了我大忙啊。用這個螺旋形的鉚釘就對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