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胸一挺,壯著膽量走了出來。暖香閣裡人來人往,來的恩客大多都是穿戴繁華的有錢人,唯獨張二穿的寒酸,顯得格格不入。
張二忙道:“哎呀我的祖奶奶,我哪敢啊!要不我在這,你派人去我家拿錢去?我家就在鎮子西邊的張王村。”
胖丫臉上的笑意越深,心道:張二你不是搶了銀子逛窯子舒暢的很麼,持續美啊!
“胖丫是誰?”胖小廝道。
“那錢呢?不給錢,你就彆想走出這暖香閣!”那婦人袖子一擼,拍了鼓掌,屋外闖進兩個彪形大漢,將張二壓著。
“有話好好說啊,彆脫手,先、先放我下來。”張二嚥了口唾沫。
“銀子我有,我有!”張二唸叨著,忙扯下腰間的荷包,往外倒著。
喲,張二這是出息了,學人家吃霸王餐,還吃到窯子裡去了?胖丫一聽,樂了,站在那嘿嘿的笑。
胖丫躺下,嘴上固然這麼說,可內心肉疼的短長。那但是她辛辛苦苦起早貪黑賺返來的心血錢啊,就讓這麼個老王八蛋糟蹋了!早曉得還不如給本身和胖丫娘買點好吃好喝好衣裳,也比讓張二糟蹋了強!
連續四五日,張二都冇回家。張大嫂另有些焦急,時不時的叫本身家掌櫃的進鎮上送貨的時候去暗中探聽探聽張二的動靜,得知張二自從那晚進了暖香閣,就一向冇出來,看來是沉浸在和順鄉裡樂不思蜀了,連沉痾在家的女兒估計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婦人叫人打了賒賬的借單,讓張二按了指模,作為要賬的根據。然後把張二丟到專門關人的柴房裡去。
青樓的老鴇那但是風月場裡混的人精,一瞧張二就曉得他是個冇錢的窮酸貨,便隨便號召幾句,叫了一個過氣的三十多的女支女紅茶接待張二。
婦人哼道:“派幾小我去要錢,先把這老地痞關起來,錢到手了再放人。”
話說那日張二從胖丫這搶了銀子,內心那麼一深思,直接去鎮上的酒館裡要了好酒好菜大吃了一頓,然後揣著銀子畏畏縮縮的去了鎮上獨一一家青樓――暖香閣。
胖小廝見胖丫笑的更加歡暢了,心道這丫頭是不是腦筋有病,莫非聽不懂人話?
“我說張大爺,您昨個的銀子還冇付呢,我們這是小本買賣,不賒賬。”張二睜眼一瞧,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人叉著腰,一手提著張二的領口。
隻見胖丫強忍著笑意,掃了眼那張借單,笑的都快憋不住了,道:“兩位小哥,我不認字哈哈哈,你們說甚麼我聽不懂哈哈哈!”然後一邊仰天狂笑一邊進屋哐當把門關上,而後笑的喘不上氣的聲音從屋裡飄來,斷斷續續的:“……打斷、腿……甚麼的哈哈哈……最好把三條腿都打斷哈哈哈哈!歸正錢是冇有的哈哈哈哈……”
秋後算賬甚麼的,胖丫是給張二記下了!
張二人窮怯懦,這輩子除了老婆,還冇靠近過其他女人呢。這俄然一下子有個嬌滴滴的女人對他發嗲,嗲的他滿身酥軟,屁顛屁顛跟著紅茶打轉。
“如何了?你們是誰?”胖丫聞聲內裡有人,披了衣裳出了屋子,瞧見一胖一瘦兩個小廝在院子裡,一臉凶惡。
那婦人哼了一聲,將張二放了下來。
胖小廝一看胖丫不但不焦急,反而跟個冇事的人似得乾站著傻笑,便做出一副凶惡的模樣,道:“蠢丫頭,笑甚麼笑!快些拿錢來!這是你爹欠錢的憑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