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這下是完整冇法了。下個月再送一回賬單?下個月就是沈氏管家了,見了賬單還不得捅到老爺跟前去?到時候本身討得了好?
卻說那秦氏回到舒府,第一件事兒就是讓人去叫沈氏過來。
下午舒忱從書院返來,賀崢就把這事兒跟舒忱說了。
“您不曉得,這免過一次就不免第二次,到時候就是個無底洞了。我收的錢再少也是收了,這第一次是看親戚麵子,今後就就不慣著他們了。”賀崢順手把那十兩銀子拋給郭掌櫃,“收著吧,跟賬上對對,不敷的拿我的銀子補上。”
兩個現在都算是很有麵子的婦人,就如許在正屋廝打了起來。
“夠了!”跟著一聲怒喝,兩人都停了手。沈氏看著秦氏略顯對勁的臉,心中一個格登,趕緊轉過身去看來人。
“嶽母大人請看,小婿這店不過纔開了兩月餘,嶽父大人除了開端幾次付的現銀,這個月俱是賒賬。”賀崢把賬單一一攤開擺在秦氏的麵前。
這話賀崢可冇扯謊。他本覺得是沈氏來了,故而上了最好的茶葉,現在落在了底子不懂茶的秦氏的肚子裡,賀崢本身也有點肉疼。
見秦氏望著茶水似有不信之意,郭掌櫃趕緊道:“我們店主說的但是半點不假,傳聞這茶但是要送去皇城的貢茶,給皇上喝的。這是好不輕易從皇上嘴裡剩下來的,統共就那麼一二斤,我們店主磨破了嘴皮子也就得了五兩,本身是等閒不捨得喝的,就連老朽也是冇聞過幾次香味。倒是這舒縣丞大人最愛這個茶,每次都要點上一壺。這一壺茶可不便宜,我們小店都是五百錢一壺啊,您看看這一個月裡光茶水錢就……”
不管舒縣丞對舒忱如何,在這個以孝為天的期間,他確切是將舒忱放在了一個難堪之處。
秦氏勉強扯了笑容出來:“唉,算了,十兩銀子也冇的讓你們再跑一趟。我這就給了就是了。”秦氏說著,從荷包裡拿出了十兩銀子放在了桌上,又對賀崢笑道:“你也跟忱兒說說,讓他有空啊,多回回家,他父親對他甚是馳念呢。”
想到沈氏,秦氏又垂垂回過來味了。這舒忱,如何說也是舒縣丞的兒子,這哪有兒子逼著老子還債的事理?不如本身先把銀子付了,再去老爺麵前告阿誰小賤人一狀,這小賤人不好過了,他兒子還不得捧著銀子來她跟前低頭認錯??
哪想到秦氏抄起手邊的茶盞就朝著沈氏的腳下砸去:“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