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賠笑道:“妾身也不曉得呢。”又道:“老爺再歇一會兒吧,妾身讓人煮了綠豆湯解暑,老爺醒來喝著恰好。”
賀老爺被打攪了就寢,眉頭不悅地皺起。小李氏趕緊起家到外間來,低聲問:“甚麼事情?”
阿釉正坐在路中間痛罵:“都說這賀府是首富,我看竟連敗落戶也不如!彼蒼白日賊都進家裡來了,錯眼不見,縣丞老爺家公子的東西竟也敢偷!”
說話之間幾人動了手腳,打頭的箱籠翻在地上,成匹的緞子散了一地,完整把路堵了。
丫環們福了福身便退下了,獨翠煙冇走,“少奶奶帶來的東西還在院中,因少奶奶未帶丫環來,奴婢們並不敢妄動。”
哦,還是個貪財的、吝嗇的臭地痞登徒子,脆弱嗎……倒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
阿釉年紀小,不免吃些虧。他到也不懼,隻拿臉往那些小廝的拳頭上撞,又在地上打滾:“哎呦,老爺少爺救救主子,這賀府要打殺了小的了!”
那耳房本是空置的,內裡胡亂堆了些桌椅板凳。此時還要現打掃,兩個粗使的小丫環沉香沉水便挽了袖子出來打掃。賀崢在一旁看著很有些不忍心,心想過些日子重新采買丫環,近身服侍的倒不必多,反而粗使的多找幾個纔好,也好讓他們輕省些。
可現在賀崢舉止,卻讓舒忱感覺,這毫不是個脆弱的人!
吳婆子道:“大少奶奶既然入了賀府,這嫁奩天然是要入賀府公中的庫房了。”又勸舒忱道:“大少奶奶放心,我們太太最是通情達理,少奶奶如有需求,儘管問太太要就是了,這府裡哪有比公中庫房更安然的處所呢?必定少不了您一個子兒。”
阿釉纔不聽他們是誰派來的,隻咬準了他們偷東西:“你這刁主子不要命了,主子的東西也敢偷!憑你家太太是誰,我是舒縣丞家的主子!”
舒忱這時才分開世人出來回道:“煩女人回老太太,有主子偷了我的嫁奩,被我這書童抓了個正著,這會兒又說是太太的人,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奴婢也不清楚,彷彿……彷彿是太太讓人去大少爺院裡抬了甚麼東西讓老太太的人碰上了。”
舒忱苦笑:“是,你們……我還覺得守不住這些東西了。”
小李氏敢行此險招,也是算準了賀崢院裡隻要幾個丫頭,小廝要抬東西她們必是攔不下的,又有吳婆子從中周旋。那裡想的到賀崢竟敢將吳婆子扣了,再命阿釉把這事兒叫喚出來。
那吳婆子聽了,立時便叫了院外等著的幾小我高馬大的小廝出去,抬了箱籠便往院外走。舒忱和阿釉這才覺出不對,趕緊攔下:“這是要抬去哪兒?”
轉頭又想明白了,小李氏是認定了舒忱這些東西都是私房陪嫁,並不是過了明路的嫁奩,她鑽個法律的空子縱使占了,也能夠說舒忱進門的時候底子冇嫁奩。
這點飯對本來的賀崢來講底子隻是個前菜,對於現在這具身材倒是極限了。